几名保镖犹豫了几秒,看见傅寒声并没有出言否定的意思,于是卖了叶之微一个面子,进来架着张申就往外走。
夏至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
看吧,还说和叶之微只是义妹的关系,那个女人甚至能够指挥傅寒声派来的人手,俨然已经是傅家少奶奶的作派,而她夏至就是个蠢的,居然一直被傅寒声的话蒙在鼓里,以为对方真的有几分情意。
这一刻,夏至感觉到自己的可笑和愚钝,于是转头就要跟着张申而去。
“夏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傅寒声蓦地扣住她冰冷的手腕,目光凌厉,说出的话也叫人心寒。
夏至头也不回的狠狠抽离自己的手,咬着后槽牙说得决绝:“不必给机会了,傅先生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不用可怜我。”
话已至此,傅寒声即便有再多的回寰余地给她留着,也已经毫无意义。
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可又有什么用,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道天堑!
一个小时后,医院住院部普通病房内,张申正安静的躺在里面挂吊水。
夏至默默地守在他身边,望着他脸上挂彩的地方,心有愧疚,而一旁,池箐箐和陆俊毅都赶了过来,分别听说了大概的情况。
“唉,好好一场庆功宴……”池箐箐叹气:“对不起夏夏,我应该早点发现不对劲儿的,可我没想到那个叶之微能摆那么精心的算计,真是太可怕了!”
夏至也若有所思,“我看,我和张申喝下的那两碗醒酒汤也很有问题,说不定是她故意派人在里面下了什么药,否则我们当时不会那么迷糊,而且我还产生了一些幻觉。”
“肯定是她干的好事!”池箐箐瞪眼,这一声把床上的张申给扰醒,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抱歉……”
张申悠悠睁开眼,望了一圈病房里的人,夏至连忙关切的开口:“你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还好……”张申咧了咧嘴角“嘶”的一声,牵动唇畔的伤口,半开玩笑道:“傅寒声下手是真的狠。”
要不是他体格好,身为刑警又特殊锻炼过,傅寒声的那几拳放在普通男人身上,早就送进急诊室里半天醒不过来了。
夏至面色阴沉的民主嘴角,“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张申苦笑:“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一时大意,放松了警惕心,我们也不会喝下那些不明来历的东西。对了,你应该去检查一下,免得那些药有副作用。”
“对啊夏夏,我陪你去检查一下吧。”池箐箐说着,拉住夏至就往外走。
夏至明白,其实和张申待在一起除了愧疚还是尴尬,毕竟两人在客房里真的有过旖旎的场景,任由谁看见都会脸红心跳。
“夏夏,我看你以后一定要提防那个叶之微,她可不简单啊,居然能够把你们算计得这样准!”池箐箐一出病房门,就咋咋呼呼的教导。
夏至眼中闪过不易捉住的愁绪,淡淡开口:“我和她不会再有交集了,她是她的傅太太,而我只是傅寒声逢场作戏的过客,以后各走各的路。”
“什么意思,你要和傅寒声一刀两断?”池箐箐一脸讶异。
夏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惊讶,“不然呢?你不知道他今天有多可怕,和这种人在一起,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吧。”
池箐箐急了,“那、那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等我想一想……”
夏至也思考过这个严峻的问题,她才不会把傅蕾一直丢在傅家,那是她的孩子,必须要抢回来!可关键是,如今那孩子的踪影她都找不见,或许……可以动用一下陆家的力量?
脑中一团乱麻,夏至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找一个傅寒声找不到的地方默默安置下来,再考虑争回傅蕾的抚养权。
然而,她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张申的一纸调令就让她愤怒了。
上级派遣张申前往c市偏远地区驻扎,三年五载怕是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