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允许你无理取闹一次,但也仅仅是这一次而已。”
说完,他蓦然松开夏至,顺势抽回自己的手臂,径直朝前走去,但夏至这会儿酒劲上头,压根没想过要放他离开,她生气郁闷,可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怎么可以?!
“傅寒声!不准走!”夏至从背后一把拦腰抱住了他,“我说过让你离开了吗?我不许你去找那个女人,她根本就是趁着我们吵架趁虚而入,你就不知道拒绝吗?拒绝有那么难?我不要你和她在一起,不要!”
夏至孩子气一般的话让傅寒声心底欢喜,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但也很快消逝,他的耳中不禁回响起夏至在录音笔里说的那几句话,且不论那些话真假,单是知道她曾有那样说过,就让他心里布满阴霾。
“是你说要分开,现在我满足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
傅寒声冷漠的语气就像对待一个不爱的陌生女人,即使夏至喝醉酒感受得不真切,也实实在在的难过了一把,听男人说完,更加不遗余力的抱紧了一些。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吗?我反悔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嫉妒!你怎么能转头就去找其他女人?之前说过的话全当谎言吗?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你都没有来找我?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不爱我了!”
傅寒声心头一窒,随即掰开女人搂住自己腰部的双手,声色如铁般冷硬。
“对,不爱。”
夏至浑身一僵,任由男人高大的身躯与自己拉出距离。
“如你所愿,对你已经腻了,所以收起你死缠烂打的一面,我可没有什么耐心陪你玩旧情复燃这一套。”傅寒声头也未回的丢下这几句,“当初是你说得那样决然,我不是没有挽留过,也不是没给你机会。夏至,不是谁都会无条件永远纵容你。”
“不是的……不会的……”夏至呢喃着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角,可傅寒声却已经大踏步的朝前,没有一丝留恋的留给她漠然高大的身影。
李绥恰好从电梯出来,诧异的瞅了一眼什么情况,随即赶上前扶着傅寒声,毕恭毕敬的开口:“抱歉先生,我来晚了。”
如果不是陆梦溪打电话让他赶过来,也不知道上司会不会被夏至发现出有什么不对,不过目前看来,那个女人应该是没有注意到眼睛的问题。
望着傅寒声被人领着准备从容不迫的踏入电梯,夏至连最后的挽留也说不出口,她迷蒙的醉眼忽然出现一片白花,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刚要进入电梯的李绥余光扫见这一幕,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可是却犹豫要不要去管。
“怎么?”察觉到手下的停顿,傅寒声敏锐的问。
李绥一脸为难的开口:“夏小姐……晕倒了。”
傅寒声果断的收回脚步,立刻吩咐:“去带她进房间。”
李绥干脆利落的执行命令,将夏至抱进了傅寒声刚才休憩的客房内,而后听从上司的吩咐去叫医生。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看见傅寒声默默地坐在床头守在夏至身边,伸手轻轻摩挲着女人鬓间的发丝,尽管瞳孔无神,却依旧流露出似曾相识的宠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