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木惹儿道:“我说话向来是算话的。”
妙印双手合十,刚开口,木惹儿便道:“你倒是进来啊!隔着屏风我如何听得清?”
妙印无法,只得绕过屏风。
他垂着头,尽量只看自己身前一两尺的地方。
但这屋子的豪华奢侈,他也看得出来。
木惹儿躺在大床上,身着开襟翡翠纱衫,赤足绾发,十分的侬丽妖艳。
见妙印走过来,她便下了床,趿着嵌明珠的拖鞋走上前。
她一走近,那香气更浓了。
妙印英挺的眉眼带着野性,不同于世家子弟的娇养习气,他是清修出身的人,气度清肃宁静,如同高山冷松。
偏偏近来木惹儿就喜欢这个调调儿,因此只觉得身上火热,恨不得一把将他拖到床上去。
可恨此时火候未到,只能耐着性子。
“这有蒲团,师父请坐。”木惹儿彬彬有礼,妙印难于推辞,只想快些把经文念完,然后好出去。
妙印盘膝坐下,刚念了几句,木惹儿便走到他跟前跪下。
她虽然是做出礼佛的样子来,但衫垂带褪,酥胸半露,害得妙印只好侧转了头。
“小哥哥,你猜猜我是脸白还是身上白?”木惹儿说着又往前倾了倾身,白馥馥的肌肤就要贴到妙印手上。
“岂有此理!”妙印气得站了起来,脸都白了:“小僧是出家人,自然要守清规戒律。公主身份尊贵,怎能自甘堕落?!”
木惹儿丝毫不把他的训斥放在眼里,凑上来道:“你们这些汉人,惯会四个字四个字地说话,我也会!不信你听着:干柴烈火、勾搭成奸,瓜田李下、露水姻缘,眉来眼去、藕断丝连,喜新厌旧、色胆包天……”
“够了!”妙印厉声打断木惹儿的话:“小僧告辞!”
“你给我站住!”木惹儿虎了脸:“讲好的念完经才准走,说话不算话么?!”
妙印被她如此一说,便又只得站住了。
“我也不过试试你的定力,”木惹儿笑道:“你们参禅的时候不是都要克制心魔么?”
妙印无法,只得继续念经。
他下定了决心,无论木惹儿怎样招惹,他只静心念经,到时候她就得依约放自己出去。
退一步讲,便是她不放自己出去,自己念完经便可夺门而去,其余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可木惹儿哪能让他如愿,看他专心念经,先是围着他转,后来又干脆坐到他怀里。
妙印只当看不见,继续念自己的经文。
木惹儿便揽住他的双肩,贴近他耳畔道:“好一副结实的肩膀,我只想让你把我的腿扛在你肩膀上。你想不想?”
妙印心烦意乱,再加上这屋子里所焚的香气特意,他虽已经拼命忍耐,却还是做不到无波无澜。
木惹儿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躁动,故意引诱道:“这里只有你我,不会有人知道的。何况你们佛门中不是也有欢喜佛的?我在东都的时候还见过,你见过没有?”
妙印闭上眼睛,天人交战。最后一股热血涌上来,鼻血汹涌而出,全喷在了木惹儿身上。
“你!”木惹儿避之不及,刚要骂人,只听噗通一声,妙印整个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气死我了!”木惹儿跳脚:“来人啊!进来伺候!”
第490章 吉星心肝拔拔凉
天色未明,就有人急匆匆跑到医馆来请司马兰台。
是司马家的世交严家的小少爷得了急惊风。
苏好意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含糊地问道:“谁叫门?怎么了?”
“有人病了,我出去一趟。”司马兰台拍拍她道:“你好生睡吧!”
苏好意嗯了一声,头一歪又进了黑甜梦里。
她太累了,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司马兰台快速穿好衣裳,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把被子掖好,然后才出门。
苏好意的习惯就是不起早,回笼觉是一定要睡的。
何况这些天和司马兰台贪欢无度,那种事是最消耗体力的,两个人乍尝滋味,不累才怪。
今日的天气格外冷,虽然没下雪也没有风,但伸出手去,就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一样,冻得生疼。
毛婆婆往屋子里的熏笼里又添了些碳,夜里的碳烧的差不多了,不续上些只怕会冷。
她动作很轻,防着吵醒苏好意。
馄饨已然包得了,用笼布盖着。什么时候苏好意要吃,再下锅煮就好。
她刚从正房出来,就听见有人在敲后门,毛婆婆连忙答应了一声:“就来了。”
来到后门口先问了一句:“您是哪一位?要找谁?我们公子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