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的东西掉了哦。”
卡米拉神情一怔,压了压帽檐转过头,一位带着墨镜的高大男性隔着社交距离递过来一张照片,出门根本没有携带多余东西的卡米拉刚想否认,下一刻便看到了照片上黑发碧眼的青年。
那是她自年幼起便深深刻在记忆中的男人,他母亲深爱的爱人,也是他真正的父亲。
卡米拉条件反射的攥紧了肩膀上挎包的带子,带着母亲的遗愿等候了这般久,终于……等到了吗……
直到坐下卡米拉还深陷在一种不敢相信的情绪中,从她记事起母亲就将一切都告诉了她,直到抑郁而终前母亲还在为不能亲自对爱人说出抱歉而遗憾,她通过母亲所说的那些线索也试图寻找过,但这么多年都没能有什么进展。
就在她决定放弃,和那个造成她们家惨剧的恶魔同归于尽的时候,线索却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
荒谬,太荒谬了……
卡米拉垂眸端起面前的咖啡,热气袅袅上升遮住了她的眉眼“……事到如今才出现,不觉得太晚了吗?”
真正等待的人如今早就不在了。
鸣宫瞬一面色不变,任谁处在这种情况下都难免会产生怨气,可以理解……但是……
“恕我直言,造成现在的情况,莫妮卡夫人也并不是没有责任。”
卡米拉放下咖啡杯,清脆的撞击声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这位……先生的意思是,这一切还怪罪到家母的头上了?”
“莫妮卡夫人同为被害者又有什么错,但当时夫人瞒着爱人自己做决定也摆在这里,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替人做出决定,未必就是当事人想要的。”
这件事说起来谁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鸣宫瞬一一直都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站在莫妮卡夫人的角度或许她已经尽自己所能的做到了最好,但在清酒的角度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来爱人突然背叛了自己,即便是有隐情的当时的请酒又不知道,所以这件事谁都有错,只不过是看待的立场不同。
卡米拉没有说话,上一代的事情又哪里轮得到他们来评价呢,反正真正在乎的人早就不在了,她现在只想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
“……他的替身确实伪装的天衣无缝,但我的确知道怎么分辨……呵,他可是对我的母亲十分深情呢,所以忌日那天去扫墓的一定会是他本人。”
目送卡米拉离开,鸣宫瞬一叫来服务生又点了几分甜品“景光快来尝尝,偷个师,那等咱们回去了也能吃到。”
诸伏景光接过叉子一边熟练的分析成分一边分神的说“卡米拉小姐刚刚说的那些可信吗?”
鸣宫瞬一笑眯眯的叼着叉子“再优秀的谍报人员也无法做到全身上下小到细胞核都维持一种情感……最重要的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有撒谎。”
诸伏景光: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论好友是个直觉控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说得像是某人会改一样。
“我怎么感觉小景光你在说我坏话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