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脚步声,月河急切声音响起来:“尊者,您这里怎么了?”
“月河!”少年惊怒吩咐,“杀了他!”
说罢,他便化作一道流光,被雷霆追着朝着远处奔逃而去。
月河扭头,就看见变成简之衍模样的简行之,他刚刚勉强抵过少年一击,月河手捻符咒,朝着他疾冲而来。
简行之喘息着,听见耳边传来秦婉婉冷静的声音:“简行之,开传送阵。”
他二话不说,疾退跃出窗外,凌空翻过半空瞬间,手上一转,打开传送阵。
阵开瞬间,他见枝头玉兰花开正好,一把折下玉兰,落入法阵之中。
也就是他下落瞬间,月河法咒已至,击打在他胸前,他呕出一口鲜血,坠入法阵,从传送阵另一头出来。
他刚刚落到,秦婉婉便一把扶住他,抬手拍了两颗药喂在他嘴里,冷静道:“走。”
说着,就扶着他往自己房内走去,简行之靠在她身上,笑着转头:“这传送阵开得好,你知道我出事了?”
“你在我身体里的双生符又不是白放的,你一受伤我就感觉到了,”秦婉婉看他笑得得意,咬牙,“你算好的吧你?”
秦婉婉说着,一脚踢开房门,将他扶到床上躺下,低骂:“下次再这么莽撞,我就再也……”
话没说完,就看青年斜卧在床上,递上一枝玉兰。
秦婉婉一愣,简行之仰头瞧着她,笑得颇为自得:“方才见它好看,顺手折的,喜不喜欢?”
秦婉婉一时语塞,说不出话。外面传来脚步声,秦婉婉赶紧按原本准备的放下床帘,脱了鞋就爬上来,随后就开始拉扯简行之的衣服。
简行之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道:“你做什么?”
“开传送阵会有灵力波动,所以我特意设置在客院中心,他们搜过来不需要多长时间,你和我都需要不在场的证明。”
秦婉婉说得极快,趁着简行之愣神,她骑在他身上,垂着眼眸,故作镇定拆了他腰带,然后脱了自己外衣,抬手取下发簪。
青丝如瀑而下,简行之愣愣瞧着她,秦婉婉见他直愣愣看着自己,终于是扛不住,翻身下来躲进被窝,一手抓住他的手,在简行之还没反应过来前,将他身上的伤全都挪移到自己身上。
简行之发现她动作已经来不及,忙道:“你别……”
“无妨。”
秦婉婉在他开口时已经处理好,快速抽手,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你脱衣服吧,床上有我准备的外套,等一下换了出去。”
简行之看不见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感觉到她在周边,整个人都有些紧张,只低低应声:“嗯。”
外面传来搜房之声,侍卫激动拍打着门:“出来!出来!”
简行之一个激灵,赶紧掀了被子,背对着秦婉婉脱了衣服,套上秦婉婉准备好的外衣。
秦婉婉准备的就是一件白色内衫,简行之匆忙穿上,就被秦婉婉一把拉住。
简行之回头,便看秦婉婉披着头发,只穿着单衫拉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胸膛,然后在简行之错不及防之间,欺身上来,就在他胸口脖颈上留下几道红痕,最后咬在他嘴唇之上,让他唇色变得十分丰盈。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缩回被子,低声道:“去吧。”
简行之回不过神,心跳得飞快,直到门口传来侍卫凶悍的敲门声:“出来!赶紧出来!”
简行之才一个激灵,瞬间化慌乱为愤怒,冲到门前,一把打开大门。
化神期威压铺天盖地而下,逼得门口人双膝发软,简行之冷眼看着站在门前矮上不少的侍卫,冷声道:“做什么?”
旁边人见他从秦婉婉房间里出来,全都看了过来,在看见他散披头发,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胸膛前红斑点点,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又赶紧扭过头去。
简行之冷眼盯着面前侍卫,侍卫在他威压之下话都说不出来,片刻后,月河领着人进入院中,见到简行之的情形,他在简行之威压之下,尽量冷静道:“门中弟子不过例行公事,叨扰简道君,还望简道君收起威压,不必寻小辈麻烦。”
“我不寻他麻烦,那我寻你麻烦?”
简行之转眼看向月河,月河神色平静:“若简道君敢的话。”
话音刚落,月河就感觉一道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境界的威压从颅顶落下,压着他猛地跪在地上,砸碎了地面青石砖板。
简行之斜睨月河,平静开口:“我有什么不敢?”
月河在威压之下动弹不得,旁人谁都不敢出声,月河咬牙怒喝:“简行之!你休要太过分!”
“我半夜睡得好好的,你无缘无故来查房,还问我敢不敢,你说谁过分?”
简行之声音冷淡:“隔壁洛行舟的院子就不见你这么搜,不过是当我们好欺罢了。你不给我好脸,还想要我给你脸?”
月河动不了,他试了几次,都在简行之威压之下挣扎不能,体会到双方差距之大,终于服软:“简道君误会了,今夜不是有意打扰,乃是有刺客行刺我宗老祖,在下追寻刺客传送法阵到此处,并非有意叨扰。”
“你怀疑我是刺客?”简行之挑眉。
月河声音平稳:“人人都有可能,不知简道君方才在何处?”
“就在此处。”
“何人可以作证?”
听到这话,简行之笑了,他斜靠在门边,故意露出自己胸口和脖子上的红痕,反问:“月宗主这是谁的房间?”
月河有些茫然,旁边侍从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月河脸色微变,他似有几分尴尬,只道:“那……秦姑娘在何处?”
“你觉得呢?”简行之守在门边,反问他。
月河想了想,咬牙:“还请秦姑娘一见,贼人中了我的法诀受伤,只要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