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怀面前,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
这会儿男人毫无防备的一声笑,鼻间喷薄的热气,就正正好,落在她的颈子上。
她只觉得脖子上一热,接着,整个脖颈便炸开了细小的绒毛。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一抖,连忙整个人往后缩。
这动作太大,险些让她冲破帘布,给滚下床去。
幸好贺怀抻着她的胳膊,及时把人给拽了回来。
“说你是宝宝,还真当上宝宝了是吧?床这么窄,还乱动。”
贺怀说着,两只手按着她的双肩,把她固定到床的正中央。
文棉经过刚刚那么一下,也是吓得不轻,脸蛋都白了。
就像个木头娃娃似的,整个人维持着贺怀给她固定的姿势,一下也没敢再动。
“你突然跑什么,嗯?”贺怀问她。
文棉摸摸自己的脖子,小声地说:“你鼻孔出气,刚刚风有点大……吹到了我的脖子上……很奇怪。”
贺怀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那句“风有点大,吹到我的脖子上”,指的是他的鼻息。
当即拉过小姑娘的胳膊,作势就要往她屁股上打。
“文小棉,你是一天不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就难受是吧?什么叫鼻孔出气,风大?合着您老人家差点掉下床去,是我给吹的吧?”
文棉连忙挣扎着,把小屁股往后坐。
然后,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你,你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你不敢什么了,啊?还有你不敢的事呢?你给我好好说说!不敢什么了,嗯?”
文棉:“棉棉是药,药要好好干活……不该,嗯……不该肖想的人,不想……”
贺怀:……?
后半句话好像听着有一点耳熟……?
这小丫头,是又摄入信息过多,开始瞎重复别人的话了吧!
……
眼看着贺怀脸色来回变了好几回。
文棉别扭地扭扭身子,又扣扣自己的头发。
“文小棉,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来着,你给我重复一遍?”
她听见贺怀问。
文棉缩缩脖子:“说过……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贺怀好像更生气了……
文棉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
然后……
对着贺怀背起了莫生气口诀。
“人生就像一场戏,今世有缘才相聚。相处一处不容易,人人应该去珍惜。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注)
从头到尾,一句不落,和念咒似的,好一通叽里呱啦。
背完之后,又突然两只眼睛都亮起光来。
“我记起来了,你说不会生我的气!”
贺怀:……
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他是因为什么生气来着?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人气我我不气。
第二十一章 哦豁?
两人闹腾着, 贺怀的手机响了。
电话接起来,是外卖。
“您好,您的奶茶到了, 请问我放门卫可以吗?”
贺怀望着文棉思索了一下,才说:“就放门卫那吧, 麻烦了。”
文棉目光追着他的手机,一直追到他的兜里, 之后才问:“可以喝到奶茶了吗?”
被贺怀无奈地捏在脸颊:“给你讲道理你听不懂,讲故事你也不明白。一说奶茶到了,还是从听筒里头出来的声, 你这反应倒是快了。”
文棉被他说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