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已经哭到喉咙沙哑,她知道自己没法阻止两个儿子,只能转移目标,不断地朝周南山磕头:“求求你,让他们住手吧。”
周南山自然不可能理她。
刘氏又跪着求木家的族老出手,可惜几个族老也是充耳不闻。
就连木鸿宇,也只是痛苦地闭上眼睛。
刘氏目露绝望。
眼看两个儿子已经失去理智,再打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说不定都会死……
她突然站起来,掏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抵在自己的脉门,对周南山道:“你让他们住手吧,樊氏是我害死的,我愿意偿命。”
她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木时久弄死,也免得遭受今天这样的罪。
可事已至此,再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她现在只想要她的儿子活着。
周南山勾起嘴角,道:“我说过,我会留着你的命,让你一点点地看着自己失去。”
刘氏眼神一片灰败。
周南山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我又没工夫在这里耗着……这样吧,你选一个杀了,也好快点结束这场打斗。”
她不是想救儿子吗,那就让她亲手杀掉一个。
反正她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也不差她亲生儿子的血。
刘氏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这比让她两个儿子自相残杀更阴狠残忍。
她死死地盯着周南山,眼里尽是愤怒、怨毒和不甘。
周南山自然不怕她,淡淡道:“看来你是希望他们一起死。”
这是威胁,如果她不动手,他绝对会把她的儿子都弄死。
刘氏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可她毫无办法,周南山修为太高深,她和儿子的命,在他面前如同蝼蚁,即使她以命相搏,也只有一个死字。
她跪在地上,嘶声力竭地痛哭起来。
木鸿宇突然冲到木时久跟前,恶狠狠道:“兔崽子,你怎么这么狠心?那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有周南山在,他不敢对木时久动手,可他是木时久的父亲,他坚信自己能用威压来逼迫木时久劝周南山停手。
木时久往后退一步,没有理他。
他气急败坏:“兔崽子,你听不到我说话吗?!我可是你父亲,你……”
话到一半,周南山便一巴掌将他抽到了祠堂外。
真是个恶心的东西,这种时候还想用父亲的身份来欺压木时久,可他对木时久哪里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周南山解决了木鸿宇,缓缓转向刘氏,道:“我数三声。”
刘氏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她脸上的纱罩早就在掉落地上,露出了那张狰狞恐怖的脸。
她站起来,盯着周南山,道:“你保证让他们其中一个活命?”
周南山挑眉:“当然。”
刘氏木然地转身,朝木玉和木珏走去。
周南山在她身后道:“用你的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