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早饭都没心情吃了,严肃脸对祁景言强调:“我真的不是断袖。”
他跟暴君真的没可能!
祁景言挑了挑眉,学着他的语气道:“本王也不是。”
哈,谁信呢?
宋辰安在心里嘀咕,有本事说不是断袖,怎么没本事在临死之前把白月光画像扔了啊?
“反正,我以后肯定是要娶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婆的。”
温柔二字被宋辰安特地重音,让人想忽视都难。
“老婆是何意?”
“就是妻子或者夫人的意思。”
祁景言似乎深有同感:“还要贤惠,能持家。”
“……”宋辰安一时被噎住。
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暴君究竟哪根弦搭错了?
在得知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却想着娶老婆时,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宋辰安怀疑自己穿了本盗版书。
随着王公公高喊的一声:“王爷!陛下口谕,要您进宫。”
话题戛然而止,宋辰安皱起了眉。
他心里对皇帝这种有了新欢就忘旧爱,并且还苛待原配正妻所出孩子的行为非常鄙视。
“恐怕因为昨夜事情闹大了,陛下想追责。”宋辰安沉吟片刻,“王爷杀人事出有因,可其他人就未必这样想了,弄不好还会受到责罚。”
祁景言扯了扯嘴角:“随他们如何说,本王何曾惧过。”
“王爷不能这样想!只要您心中有想要完成的事情,那就必须注重名声,而且百姓对您的看法更是重要。”
宋辰安急切道:“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年您遭遇这么多不公,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您抗争?难道天底下所有人全都畏惧皇后和齐国公府的权势,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并不是这样。”
“只是因为王爷残忍嗜杀之名深入人心,所以被刻薄苛待无人在意,立下赫赫战功也无人真心为你欢喜,可明明王爷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这些年,王爷可还记得被人误解过多少次?”
祁景言呆呆地望着滔滔不绝的宋辰安,冰冷坚硬的心在此刻变得柔软。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唯有宋辰安会像刚才那样大声地说,他是受委屈的那个。
从没有人觉得他委屈。
或许桐叔会在心里为他抱不平,但是这样没轻没重的话,桐叔是不会在他面前说的。
这些年祁景言饱受蛊毒折磨痛不欲生,若不是心中还惦记着当年母后离奇病逝,想查到真相为母后报仇,可能早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