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可千万要小心,只怕柳皇后与太子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闪身躲在柱子后,隐约能听到一句:“我也觉得太子跟贤王相比实在差远了……”
他完完整整将闺秀们的议论与不屑听到耳里,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甚是精彩。
太子从小被皇帝宠着,被柳皇后纵着,再被满宫宫女太监敬着,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瞧不上他堂堂大周太子也就罢了,竟还把他和祁景言那个贱种相比,而且他居然还比输了!
真是岂有此理!
“慕、婉、宁,”太子面容扭曲,阴森森地念着长宁郡主闺名,“待你落入孤手里,孤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到底在柳皇后跟前耳濡目染多年,很快就心生一计。
今日长宁郡主表兄毕高义也来了赏梅宴,太子先是命宫人去请,待人到了眼前,二话不说先将人打了一顿。
毕高义猝不及防被太监一拳正中小腹,顿时疼得倒在地上打滚,太监趁机夺了他腰间的玉佩,交给太子。
太子很是阴阳怪气:“待孤娶了长宁,再与表兄致歉。”
他老早就听说,毕高义与长宁郡主暗生情愫,只是慕家有意招赘婿,毕家不甚情愿。
于是这对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为了避嫌,便从此疏远,很少往来。
借毕高义的玉佩引来长宁郡主,再趁机毁了她的名节,迫使长宁嫁入东宫,如此,对于长宁来说怎么能不算折磨呢?
太子越想越兴奋,命宫人死死摁住想要夺回玉佩的毕高义,还堵住他的嘴,逼着他的随从拿着玉佩去请长宁郡主。
“若是请不来郡主,孤便废了你家主子,明白?”太子掐着毕高义下巴,阴森一笑。
随从只好拿着玉佩领命而去。
为了今日之事万无一失,柳皇后一早就备了一间空房间,里头点了催情香,就等长宁郡主入套。
太子干脆命人将毕高义打晕拖走,理了理衣衫,施施然朝那空房间而去。
他已和柳皇后约定,等和长宁郡主办成了好事,再让宫人以走水的名义引来众人围观。
套路虽老,但胜在管用。
恐怕到了那时候,长宁还要求着他嫁呢!
大厅内。
宋辰安看到毕高义随从走进来,手里似乎攥着什么,抬脚便往长宁郡主那边走去。
他小声在祁景言耳边说:“王爷,好戏要开始了。”
柳皇后与太子的筹谋,皆在祁景言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