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容是个真正的狠人!
也是白桥镇的阎王爷!
此前,有不少村民反抗,不配合建厂,结果不是被打残就是被打死。
贺朝容打了人不说,还逼着人一大家子放鞭炮磕头向他认罪。
吴爷是谁?
那是贺朝容的表哥啊,贺朝容敢这么放肆,不就是仗着有这么一位地下大佬表哥吗?
所以,白桥镇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百姓们想推翻他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多大的来头,多狠的人,到了这都得夹着尾巴听这位贺爷的话。
贺朝容三十岁出头,面皮蜡黄,身材微胖,脸上没半点胡须。
跟所有暴发户一样,这家伙平时穿金的戴银的,黑墨镜,时尚的格子衬衫,大佬同款油亮大背头。
此刻,他正坐在遮阳伞下,品着连他都叫不出名字的国外名酒,那叫一个潇洒。
望着地下一群敢怒不敢言的村民,贺朝容露出两颗大金门牙,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很享受这种皇帝般的感觉,他喜欢看到村民们对他的恐惧,这会让他觉得很爽、很有存在感。
“酒鬼,让他们挖快点,孙老板那边在催了,今天务必全部挖完!”
贺朝容随手将那半瓶名酒丢了过去,吩咐道。
“是,贺爷!”
酒鬼大喜,痛饮了一番,手里拿着大喇叭,喊道:“妈了个巴子的,贺爷有令,都他娘的挖快点!”
挖土机加快进度,很快就挖到了苗家的祖坟了。
“姓贺的,你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一支羽箭砰的一声,射穿了挖土机的玻璃,吓得驾驶员赶紧停下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坏贺爷的好事儿?”
酒鬼拨开前面的打手,扯着鸭公嗓就是一吼。
“哪个要挖我家祖坟,就别怪老子的箭不长眼!”
苗三爷拨开人群,手持弓箭,肃然喝道。
“是苗三爷,咱们白桥镇最好的猎手!”
“恐怕咱们村也就只有苗三爷敢出头了!”
“呵呵,我听说上次苗三爷被贺朝容的手下武师打了个重伤,这次再出头恐怕连老命都保不住咯。”
“咱们就当个热闹看得了,哎!”
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村民,纷纷议论了起来。
苗三爷头上包着白布,腰缠麻绳,横眉怒视,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苗老头,一座死人墓而已,你就非要作死跟老子对着干吗?”
贺朝容摸了摸水亮的大背头,把玩着古玩核桃,踏着铮亮的皮鞋,走了过来,冷笑问道。
“贺朝容,你挖我苗家祖坟,还想把数吨化工垃圾埋在白石岭,你这是要祸害全镇的人啊,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苗三爷拍了拍胸口,愤然呵斥道。
“良心,良心值几个钱?埋几堆垃圾而已,又死不了人。你老儿再作,信不信把你也埋了。”
贺朝容指着苗三爷,咧着大金牙,嘚瑟道。
“乡亲们,这化工垃圾一埋下去,咱们村里的水土可就糟了,后代子孙吃了会得病啊!”
“乡亲们,咱拧成一条绳,为了祖宗,为了孩子们,跟他姓贺的拼了。”
苗三爷振臂高呼,想要带动愤怒的乡亲们。
然而,没有一个人出头,他们实在太怕贺家了。
“哈哈,就这些孬种,你信不信,我把他们全埋了,他们也不敢放一个屁。”
“在这白桥镇,谁敢动老子啊,也就你这老不死的不识趣,哈哈!”
贺朝容扫视全场,仰天大笑起来。
一旁的混混们也跟着高举砍刀,齐声高呼:“贺爷万岁,贺爷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