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感兴趣地指着红线:“这是什么?”
他视线仍然盯着小猫的同时,下意识抚摸了一下手臂:“是人体刺绣哦,用消毒的针缝一缝就好了。”
“会疼的吧?”
“不疼啊。”
我不是很相信,但并没有追问下去:“那你手头有进行这种“艺术”创作的材料吗?”
“针和线吗?你是想要看过程吗?”他似乎是想了想,“现在没有,但我可以回去拿。”
“我还需要消毒的东西。”
我指了指:“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治疗它。”
“哇哦,你会做手术?”他的视线离开了树上,终于是扭头看向了我。
我摇头:“并不会,我只是试试看能不能把它缝合。”
“好哦,我会回去拿的。”
获得了回答的铃屋声音甜腻,踢着拖鞋飞速地离开了。我则是眺望着他灵活的身影不禁咋舌,这种速度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还在思索如何把小猫从树上拿下来,他已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身旁,朝我招呼了一声:“嗨。”
我捂着胸口,神色痛苦:“下次请提前出个声,我很容易受到惊吓的。”
他眨眨眼,对我的话语不可置否,拎起了一个小袋子朝我展示:“东西我都带来了。”
我接过袋子,里头工具果然很齐全,除了针线包、消毒水,甚至还有各种类型的锋利小刀。
我一边拿出需要的东西,一边问他:“铃屋,你能把小猫搬下来吗?”
“不知道,”他同样蹲下来,歪歪头,“但我可以试试。”
说罢,他踏在两棵树木的中间,只一眨眼,便稳稳当当地爬了上去,沿着枝干手脚并用爬向了猫咪的一侧。
他俯视着我问:“然后呢?”
“然后把它轻轻地,快速地顺着枝条的方向抽出来。”我仰头强调道,“一定要轻、准、快!”
他抿唇,赤红色的眼睛紧盯着猫,动作柔和地托着猫咪的下腹和外露的脏器。我注视着顺着树枝方向他的一举一动,鲜血则是顺着叶子流下,差点滴落到我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我又能听见这只猫微弱的叫声。
很快,白发少年托着猫咪从树上爬了下来,问我:“再然后呢?”
“给我就行。”
我早已经撕下了自己体测时准备的备用衣物,将猫咪仰躺着放在了柔软的白色布料上,然后隔着消毒过的布料将它显露在外的器官尽量放回身体的原处,以现有的条件进行最大程度的止血和清创后,我捏着针线开始一针一针地缝合——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这种技巧是叫单纯间断缝合——好吧,我也只会这一种缝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