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边上的叶明晨都有些纳闷,阮云飞这是吃错药了?
方寒迟到,那是真有事,叶明晨虽然不清楚,却也知道一二,应该是给某位大人物治病去了。
可阮云飞呢,不会又去给大人物瞧病去了吧?
再说了,有了方寒的事情在前,阮云飞的这个迟到就没法交代了。
凡是都要有规矩,方寒有事,金老亲自送来解释,大家也接受了,等会儿要是有人再把阮云飞送过来,再解释,那就说不过去了。
开课第一天,这个迟到,哪个迟到,像话吗?
特别是方寒和阮云飞还都是年轻人,这让老资历的专家主任怎么想?
明天黄双群再迟到一个,组委会这边是惩罚呢还是不惩罚呢?
惩罚说不过去,不惩罚,以后天天有人迟到,这个培训班就彻底成了笑话了。
萧军铓也是脸色难看。
阮云飞竟然没来,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要是没有方寒的事情在前,第一次,其实可大可小,可有了方寒的事情在前,后面真的是不好办了,处罚肯定是要处罚的,处罚轻了都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
“谁知道怎么回事?”
萧军铓沉声问道。
他早就知道这个培训班的班主任不好当,除了方寒几个年轻人,大多数都是老资历,这个要么是某顶尖医院的科主任,那位要么是某名牌高校的教授,像唐云冲,比萧军铓资历还深,要不是在培训班,平常见了萧军铓也要客气的称呼一声唐老。
给这么一群人当班主任,萧军铓的压力可想而知,因而上午的时候萧军铓也没有摆架子,反正也是形式意义上的,这几天上课也就是学个会议精神,党史中医史什么的,又不是真给大家教什么医学方面的东西,真要教专业的,萧军铓还真胜任不了。
萧军铓最怕的其实是有些老资历的倚老卖老,不给他面子,也不说闹事,刁难一二都是很不愉快的事情,谁曾想老资格倒也本分,年轻人却一个接着一个出幺蛾子。
“阮主任有些生病了。”
秦主任急忙站起身帮忙解释:“吃午饭的时候我就喊过阮主任了,阮主任午饭都没吃。”
“方寒,去喊一下,生病了不知道打招呼吗?”
秦主任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萧军铓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生病了,在别的地方说生病了还好说,在咱们这儿生病了算事吗,什么病,这儿这么多专家主任,让阮云飞过来,大家一起组织一个会诊,给阮云飞瞧瞧。”
秦主任张了张嘴,彻底无语了。
萧军铓说的还真没毛病。
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全国名医评选最终入选者组成的培训班,在坐的不是顶尖医院的主任,就是知名医学院的专家,哪一位不是声名赫赫的名医大家?
哪怕方寒年龄小一些,也上过四期的华夏医药栏目,治愈过癌症,阮云飞什么病?
别说你没病入膏肓,就是病的不轻,病入膏肓,带过来这么多人一起会诊,都有可能把你从阎王殿拉过来。
说句难听的,就是一些大领导生病估么着都没这个待遇,三十多位医生名家一起会诊。
“秦主任,给方寒说一下阮云飞住哪个宿舍,方寒去叫人,实在不行多去两个人,抬过来。”
方寒那是金老亲自送过来的,而且金老亲自帮忙解释,就这不还受到惩罚了吗,罚他当个班长,阮云飞倒好,生病了直接不来?
秦主任的解释其实也等于给阮云飞把底漏了。
秦主任不解释,萧军铓还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毕竟阮尚坤的名气也不小,好友门生很多,秦主任一开口,生病了,得,这就是自身原因了。
这种培训班,除非你真的病的起不来了,要不然迟到就不对。
再说,哪怕病的起不来,请假不会?
秦主任也觉得自己冒失了,低声说了宿舍号,方寒起身正打算出去找人,阮云飞气喘吁吁的来了。
到了门口,阮云飞正打算喊报告,一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下阮云飞有些慌了。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失声了?
虽然阮云飞没喊出声来,萧军铓也看到了,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阮云飞,道:“阮主任姗姗来迟啊。”
阮云飞急忙走进教室,就站在讲台边上,稍微缓了缓,再次张嘴,依旧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个情况看在萧军铓眼中却好像是阮云飞没底气,不知道怎么解释。
“怎么,阮主任不给大家说说为什么迟到了?”
阮云飞:“……”
“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萧军铓厉声喝道。
今天来迟到的要是唐云冲、黄双群或者杜云涛,萧军铓还不至于如此严厉,可来迟到的是阮云飞,萧军铓就没什么压力了。
虽说在场的三十个人都是名医评选活动的入选者,从身份上说都是学院,进了这个班没什么大小之分,以前的职位和资历都统统不用考虑,可事实上怎么可能真的不考虑。
这就好比一些政1府部门领导去党1校学习,科级的处级都有可能在一个班,甚至还可能有副厅级的,进了学校,大家都是同学,以前的职位不考虑,可真科级的肯定是要巴结处级的,处级的肯定也是要去巴结副厅级的。
阮云飞、晋博、方寒等人毕竟是小年轻,萧军铓骂人训人那是毫无压力,难道阮云飞还敢顶嘴?
萧军铓本就有杀鸡儆猴的心思,不过这个鸡不能太肥,要不然不好下手,杜云涛之流跳出来他还真有些难办,阮云飞,大小胖瘦正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