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在气愤之下,抓挠着宋云洱。
宋云洱的手背上,被她那长长的指甲,抠出好几条深深的爪印,渗出血渍。
“宋云洱,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糖豆!她才只是个孩子!你就算再恨我,为什么要把对我的恨意转嫁在糖豆身上!宋云洱,我没有欠你的啊!”
季芷妗撕心裂肺的喊着,满满的全都是痛苦。
宋云洱整个人怔怔的,呆呆的,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任由着季芷妗用力的摇晃着。
季芷妗朝着宋云洱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
然后,季芷妗还不解愤,朝着宋云洱受伤过的腹部挥过去。
但,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机会碰到宋云洱的腹部,在离宋云洱腹部两个拳头之际,她的手腕便是被人紧紧的扣住。
力气很大,几乎有一种欲折断她手腕的意样。
而后,厉庭川那郁冷狠戾又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芷妗,你得寸进尺了!”
当然,那扣着她手腕的人并不是厉庭川,而且程淄。
厉庭川依旧坐在轮椅上,却已经将宋云洱拉至他身边,抬眸看着宋云洱的脸颊,眼眸里有着心疼。
这是季芷妗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厉庭川。
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她没见过他一次。
而他也没关心过她一次。
他的人和心,全都被宋云洱这个女人给吸走了,再也看不到别人。
季芷妗看着厉庭川的眼神是带着痴迷与爱慕的,然而却在见到他用着那种柔情似水又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宋云洱时,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怒恨与哀怨。
“呵!”季芷妗冷笑,狠狠的甩掉程淄那扣着她手腕的手,直直的盯着厉庭川,“庭川,我得寸进尺?”
厉庭川并没有看向她,而是沉声吩咐着程淄,“去拿点冰块来。”
“是,厉哥!”程淄离开。
“疼不疼?”厉庭川直接无视季芷妗的存在,一脸紧张又关心的看着宋云洱问。
宋云洱并没有回应他,整个人呆滞的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
“宋云洱,说话!”厉庭川提高几分语气,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宋云洱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的侧头,用着有些怪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季芷妗。
季芷妗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甚至于头皮都在发麻,就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爬着那般。
但,她自然不可能在脸上表露出来。
此刻的她,是受害者,是被压迫的无辜者。
她的手指往糖豆的方向一指,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哀怨的,双眸含泪的盯着厉庭川,声音轻哽,“庭川,我过份吗?我得寸进尺吗?现在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的女儿!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糖豆有什么错?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有什么错!”
她声撕力竭的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庭川,你这么护着宋云洱!是不是只要是她说的话,做的事,在你眼里,全都是对的。别人就全都是错的!你希望我去给她顶罪,我照做了!只要你是想要的,哪怕是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交给你!可是,为什么她连糖豆也不放过!糖豆有什么错!如果非有错的话,她错就错在是我的女儿!宋云洱,就这么容不得我,容不得我的女儿!”
“谁告诉你,糖豆是宋云洱害成这样的?”厉庭川冷郁中带着质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