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埕致越想越气,眼眸一片赤红如火烧,满满的都是恨意与不甘。
“砰!”
一脚重重的将椅子给踢翻。
其他股东见状,面面相觑,然后没再说什么,转身便是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厉埕致与厉伯民两人。
厉伯民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厉庭川,你这个孽子,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个股份。我一毛钱也不会留给你!”
他越是说着这样的话,厉埕致越是不舒服。
厉伯民越是骂着厉庭川,然而在他听来,却每一个字都是在骂他。
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别说了!”厉埕致冷声喝着他。
“厉庭川,你这个孽子!”厉伯民抬头与他对视,咬牙切齿的说道。
“闭嘴!”厉埕致恨恨的说道,“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气得他伸手重重的掐住厉伯民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我让你闭嘴!”
“孽子!孽子!”厉伯民很是吃力的继续说着,那瞪着厉埕致的眼眸睁得如铜铃一般大,满满的尽是愤恨与怒意。
他越是说着这两个字,厉埕致越是生气。
在他看来,厉伯民此刻就是在骂他的。
“闭嘴,闭嘴!我让你再骂,我让你再骂!”厉埕致那掐着厉伯民肩膀的手,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掐的很用力。
“埕致,你在干什么!”葛凤仪的尖叫声响起,然后将他那掐着厉伯民脖子的手掰开,“你要掐死他了!”
厉伯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发青发白。
厉埕致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恶狠狠的朝着厉伯民瞪过去,“老东西,你给我听好了!我如果得不到公司,他厉庭川也别想再拽在手里。我会毁了它也不让厉庭川得到!”
说完,狠狠的瞪一眼厉伯民,转身离开。
“伯民,你怎么样?没事吧?”葛凤仪轻拍着厉伯民的后背,却用着埋怨的声音说道,“你说你,为什么就一碗水端不平呢?埕致也是你的儿子啊,你亲生的啊!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不公平?你把什么好的都给厉庭川,为什么就是不能想到我们母子俩啊!”
“孽障,孽障!”厉伯民很吃力的说着这两个字。
葛凤仪的脸色猛的变得一惨白,“厉伯民,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们母子俩死才甘心啊!你看看厉庭川,都把埕致逼成什么样子了?他是你儿子,难道埕致就不是吗?我这些年来,劳心劳力照顾着你,全心全意为你好,你怎么就还是忘记不了杨筝啊!”
最后这句话,葛凤仪几乎是崩溃着喊出来。
为什么,她还是比不过杨筝,比不过一个死人啊!
杨筝,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忘不了你!
杨筝,你为什么要这么阴魂不散啊!
葛凤仪心里满满的都是恨。
……
保仁医院宋云洱被推进了手术室,自然还是保臻主刀的。
厉庭川跟着进手术室。
他的衣服上,还沾着她的血渍。
当保臻剪开她的领口时,厉庭川猛的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