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起伏几下,时川对着梁成柏挥挥手,“行了,你去给我端杯咖啡过来。”
疲倦夹杂着烦闷一阵阵地袭来。因为昨晚的一通电话,时川几乎彻夜未眠。
他在床铺中辗转反侧了半宿,满脑子装着的都是杨率说的那几句话,心脏被难言的酸涩感充满。
勉强挨到次日天亮,时川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拨通了胡老师的电话号码。然而对面却像在躲着他,铃声重复几遍都没人接,时川把手机扔到一旁,烦闷地吐出一口气。
早上九点,各部门逐渐运转起来,梁成柏简单整合了手边的任务,然后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将今天需要批复的文件转交给时川,工作完成刚准备离开,没想到对方却把他叫住了。
“你去给我查一个人。”
梁成柏有些不明所以,“好的,请问时总您想查谁?”
“游洲。”
瞳孔睁大,梁成柏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您要查.....”
时川将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知道他想必是误会了,难得开口解释道:“去查他高中时候的事就行,我想知道他当时过的怎么样,以及......”
他神色一冷,“有没有什么校园暴力之类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梁成柏瞬间了然,微一颔首就退出了办公室。
晚上九点,挂钟的时针与分针排成逆“l”型。窗外月色昏暗,并已西斜,而大厦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了两下,过了几秒,厚实的木门后传来一声模糊的“进”。
梁成柏拿着几张纸走进来,恭敬地递给时川,“时总,全部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时川摘下金丝眼镜扔在桌面,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线条利落的面孔从电脑后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两道剑眉在看向桌上的薄薄一层资料时皱紧,“只有这些?”
梁成柏在心里叹口气,轻轻点点头,“是的,所有和游先生高中时期有关的资料都被找到了,”
时川觑他一眼,“啧”了一声:“这么没眼力见呢?叫什么‘游先生’?明明是总裁夫人。“
梁成柏:“......”
“时总,”他微微一欠身,把姿态放得更低,但是语气中却带了点不依不饶:“我记得您一年前曾亲口纠正我只许叫这个称呼。”
“您还说如果叫错了就扣光我的年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