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猜不透他想干什么,惊慌低下头,我、我已经道歉了啊,您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男人不耐烦地下达命令,谁让你道歉了,看着我的眼睛。
白亦然没反应,傅成渊就强行扳过他的下巴,迫使他高仰起头颅仰望自己。
我有这么让人害怕吗,一个个的都这怂样。如果你再敢拿这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我说不定真的会撕烂你。
怀里的黑猫似乎感知到危险,浑身炸毛,低吼一声冲向面前的男人。
傅成渊抬手遮挡,猝不及防被黑猫的利爪抓伤。他反应快,稳准狠地捏住猫咪后颈。
被拿捏着死穴,龇牙咧嘴的黑猫扑腾一会儿就消停了,气势弱了很多。
嘶,你这只臭猫!竟敢
傅先生!对不起!傅成渊的怒火蓄势待发,危急关头白亦然抱住他提猫的手臂。
怕他下狠手,白亦然苦苦哀求,是我没管教好mo mo,它不是故意抓伤您的。别、别伤害它,求你了求求你放过它。
少年眼眶泛红的模样,娇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傅成渊虽然不懂什么风情,但好歹也是个有血有肉、怜香惜玉的,见不得这种场面。
啧,吵死了。
傅成渊把猫扔他怀里,满脸写着不爽,哭什么,我打你了吗?被抓伤的是我,却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
黑猫受到刺激,从白亦然身上跳落,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原本白亦然打算去追猫,但意外发现男人的手臂在流血,爪子挠得很深。
那个,麻烦您稍等我一下。说罢,白亦然跑回卧室拿药箱,拎着一个白箱子走进来。
他拉着傅成渊去洗漱台清洗伤口,让他坐到沙发上。
涂抹碘酒消毒,止血,上完药用纱布和绷带包裹小臂,缠绕几圈再拿医用胶带封好。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几分钟完事儿。
医药箱先放你这里,过两天还要换一次药。mo mo打过疫苗,也定期做检查,身上没有病。如果你不太放心,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打疫苗。
嗯。傅成渊压根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注意力全被白亦然那张漂亮的脸蛋所吸引。
直至少年离去,他的目光仍然在门口逗留了很久。
低眉看着绷带最外层系着的白色蝴蝶结,傅成渊神情恍惚。突然他单手捂住面部,把头埋得更低,耳根子火烧一般红红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
不是贪图他的身份背景,也不是忌惮他糟糕的性格,只是因为单纯的善心。
白亦然这小子还蛮可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