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宫屿的父亲宫泓宣布了一个让各大媒体记者们沸腾的消息,“宫家主动取消犬子宫屿与江伊的婚约。”
片刻的寂静后,记者们像开了锅的沸水一般举起话筒。
“宫先生,请问是什么原因做出这个决定的呢?”
“宫先生,这个决定是宫屿先生自己的想法吗?”
“宫先生……”
惴惴不安地收拾着行李,苏予淳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一般跳个不停。
本来,她之所以和那个男人交易,就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她来代孕。
而她需要一笔钱来救自己的弟弟。
只是,天不如人愿。
她弟弟还是死了,而这个男人也不想要孩子了。
不过,幸好几日前宫屿为了在她怀孕之后方便到国外养胎,已经为她办好了护照和相关手续,所以她只是匆匆收拾了几件必备物品。
她不会去怀疑在这座城市里边的男人,能够住的起那么一座巨大的庄园。自然也有滔天的权势,她甚至觉得自己在被人监视着。
正当她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时,大门却突然被人踹开,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架起予淳就往门外走。
隐隐有种不安,苏予淳大声叫嚷着向周围的人呼救,然而住宅楼里几个人打开门看见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又紧紧把门闭上,再也不探出头来。
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无济于事,予淳像个小鸡仔一般被塞到一辆车上。
随着车子愈行愈远,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熟悉,直到一个多月前的那栋熟悉的别墅闯入眼帘,苏予淳忽然如坠冰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孩无力的抗拒显得毫无意义,黑衣人推搡着予淳进去。宫屿果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狐狸面具遮不住冷冽的棱角,男人伸开长腿,双手抱胸,仿佛天神等待着蝼蚁的觐见。
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宫屿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张薄薄的纸片。看到他手里那张检查单,苏予淳的脸色立刻惨白如纸,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花瓣似的唇凄惨地翕动着。
“你要走吗?”宫屿转过身来看着苏予淳,“你想怎么做?”一步步逼近,“你想留着他?”
直到苏予淳退到门口,背后是紧闭的大门,宫屿才停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用力捏住予淳的下巴。
看着那张白皙幼嫩的俏丽脸庞上一双海水般深邃鲜活的眼眸,宫屿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想生下来将来领到本少家里,想凭着他,当本少家里的女主人。”
语气里满是讽刺,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丝冷笑,他轻拍着予淳的小脸,讥诮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那种身份卑贱,却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一朝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了。
“乖,打掉他,”亲昵的语气却吐出凉薄又不容抗拒的话语,“别痴心妄想。”
“好的,我会的。”眼神闪烁着躲避着宫屿的注视,予淳偏过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终于,她找到门把手,用力一转,“咯”的一声,门却纹丝不动,再转一下,大门依旧紧紧闭着。
苏予淳的心仿佛掉入了冰冷的海水里,不停地下坠,再下坠。
薄唇微扬,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宫屿转过身看着予淳,“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