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了?”安萧远眉头紧皱,心情很不好。
“用了,不开口!”岳斐然脸色更差,提起这个就更来气!
“带上来,朕倒是想听听她哪来的本事敢对太子下手!”安萧远拍了拍桌子,脸色更加阴沉。
不一会,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拉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只不过破了大半,看这一身伤,显然是没少用刑。
女人被丢在地上,疼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好半晌才缓过劲,抬起脑袋四下看了看,红肿发青的眼睛里满是血泪。
女人四下环顾,直到目光停留在正堂上的安萧远,怔了许久突然呵呵轻笑起来,笑的全身发抖,牵扯到伤口,笑里又参杂着哭腔。
“大胆奴才,陛下面前岂敢放肆!”安萧远身边的太监连胜怒呵一声,不过见安萧远抬手阻止便收了声又默默退了回去。
令之恒不忍看女子一副样子,上前半蹲下身子开口,声音软了不少:“为何对太子殿下出手,解药在哪?”
女子侧头看了看令之恒,笑的有些扭曲的脸慢慢变得冰冷,目光里全是怨恨:“他配么?令将军!他配么?他配做太子么?他配当安国的储君么??”
令之恒皱眉看着女子,女子脸上有伤,嘴角都被打破了,两只眼睛里都是血泪,他看了难受,更让他难受的是女人的追问。
见令之恒不回答,女人呵呵轻笑起来:“令将军不回答是因为你也知道他不配吧?”
“太子哪里不配?”安萧远山怒吼一声,快步走下台来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缩卷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舒展了一下身体,努力找一个让她没那么痛的姿势,抬眼看了看安萧远,声音疼到发抖:“我父亲……伯父叔父……用死换来的安定,你的儿子配么?我弟弟在他身边像狗一样被差遣……最后被他…推进狼窝里,明明是他丧尽天良,残杀狼崽,凭什么用我弟弟的命偿还?”女子说着满脸怨恨:“他要不是你儿子,他配么?身为太子,不知道为国为民,整日争强好胜,残杀无辜,我表妹,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被他蹂躏致死!太子府上,每天都有宫女小厮被丢进乱葬岗!他不该死么??”
女子说着,转头又看向令之恒,身体发抖的抬了抬手,可最终,没有力气抬起来,只轻声再次询问:“令将军……你说,他配么??”女人的声音一点点低沉,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时,女人突然一下爬了起来,猛的冲着安萧远抓去。
令之恒几乎是本能的挡在安萧远身前,腰间佩剑瞬间拔出。
“听父……父亲说,令……将军……骁勇……善战,剑下……亡魂无数……却从……不……杀……无辜百姓……”女人身体踉跄,借着令之恒插进腹部的佩剑稳住身体,嘴角鲜血不断滴落,女子却不知道疼一般,笑着盯着令之恒:“别……别让我……父辈的血……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