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颐沉默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
关越喝了一口醇厚鲜香的鸽子汤,乳白色的汤汁唇齿留香。
江颐抬了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她知道这个人一向话里有话。而她很早就知道,对付关越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戳破他的话,然后只问他是或不是。
“所以你认为,最好的方案是,和你合作,拿到最好的条件,成为整场游戏的决定因素之一,对吗?”
“聪明的女孩,”关越站起身,坐到她身边,大手握住她的手腕,背靠着靠垫,懒洋洋地坐着,“你的选项从来不止a和b。”
“你想要什么?”江颐亲昵地攀上他的肩膀,暧昧地在他耳边说,环视了一圈,不愧是他选的好餐厅。
三面都被古色古香的屏风遮挡,唯一的入口还被人造假山和绿竹堆迭,是个适合谈判的地方,也是个适合爱人互诉衷肠的暧昧空间。
狭窄空间内的温度迅速上升,关越的眼神太过赤裸,仿佛已经要把她拆吃入腹。他几乎是凝视着江颐的脸,不想要放过她任何表情。大手搂住江颐的腰身,把她按向自己。隔着一层针织毛衣,江颐依旧能感受到后腰上炙热的温度。
“我要你身边这个位置,”关越亲了亲她的嘴角,“和他断了,嗯?”
江颐扭扭头,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笑着答:“可我还没问过他能给我开出什么条件呀?”
她其实并不知道关越的具体方案,但她知道的是,关越能给她的一定是对团队伤害最小的,这个时间点上,不论她选哪一方,团队都会面临分裂的危险,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和立场。他说的不错,只有利益能把大家捆绑在一起。
可她只是不想要关越这么如意。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却像一条无形的鞭子打在关越身上,痛的他眉头抽动。
“念念想玩可以玩,但是爱人只会有我一个,如果念念选他,那我们就看,他坐不坐得稳这个位置了。”关越亲亲她的手背,“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疯子。”
“念念最相信我不是吗?你只跟我说,却还没跟他说。”
江颐眼神变了变,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像被踩住了尾巴的小狐狸。
“今晚带我回家好不好?”关越的手掌上移,摁住了她的后脖颈,他的气息打在江颐脸上,灼热又强势。
“不……”江颐一个完整的音节还没有说完,就被关越堵在唇齿间。
摁在她后颈的手很有力,她甚至无法偏头去躲这个又凶又激烈的吻。
关越吻得很深很重,不断掠夺她口腔的空气,并且略带惩罚性地啃咬她的下唇,他太讨厌江颐说要去找另一个男人的话。强烈的占有欲和不甘的愤怒在他的胸腔里翻滚,催促着他把江颐燃烧殆尽。
关越松开快要喘不上气的江颐,看着她涨红的脸。江颐不停地小口喘气,唇瓣红肿,眼角泛着生理眼泪,大脑一片空白。关越清楚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和极限点,只是一个吻,她几乎就要无法起身,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喘息。
“念念,别再说我不爱听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