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谈恋爱 第7节(2 / 2)
岂止是够。
蒋真简直是够够的了。
一是因为她已经走出选题报废的悲伤。
二是因为——
“和你睡觉究竟算精神补偿还是精神折磨,你这个梦话大王心里没点数?”
“……”
“梦话大王”四个字刺痛冯问蓝的玻璃心。
她表情一凝,捂着胸口,受伤道:“哇,你好会揭人伤疤。明知道我现在连梦都做不了,还提什……”
冯问蓝本想卖卖惨。
可激情演绎到一半,一些模糊画面从脑海一闪而过。
她噎了一下,嘴里的话自动更新:“——宝,我昨晚好像做梦了。”
见她一脸凝重,蒋真表示不理解:“这不是堪比不孕不育三十年最后终于在绝经前怀上孩子的大喜事吗,干嘛一副完蛋的表情。”
“因为……”
冯问蓝肩膀微沉。
她抱紧怀里的抱枕,满脸忧伤地望向窗外:“昨晚战况激烈,我没能成功爬下孟斯礼的床,和他睡了一整晚。一整晚,你懂吗?”
“……”
蒋真不想懂,又不得不懂。
因为她有幸见过几次冯问蓝说梦话。
不能说不堪入耳。
只能说本人听了录音都会骂上一句“草这女人做的梦到底多不正经啊怎么说话这么恶心”。
蒋真合理推测:“你是担心昨晚叫了其他人名字,被误会出轨?”
冯问蓝摇头:“格局小了。”
蒋真:“?”
冯问蓝:“我是担心昨晚连名带姓辱骂他,毁了他的白月光形象。以后他再看我,就很难代入了。”
蒋真:“……我看你在想peach!八百年见一次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做梦还骂他!”
“这个嘛……”
拉长的尾音有点卖关子的嫌疑。
冯问蓝转回脑袋,难为情地看着蒋真,脸颊泛红,欲语还休:“那就是午夜场的事了,你确定要听?”
“……”
蒋真一脚飞踢过去。
正好踢通冯问蓝堵塞的思路。
她顺势倒下,开始摆烂:“算了,他爱代不代,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蒋真:“可是,你好不容易做一次梦,就不想知道说了什么梦话?万一对写文有帮助呢。”
“……对哦。”
冯问蓝差点忘了自己靠梦吃饭的现实。
被这么一提醒,她腾地坐起来,冒着被无视的风险,给掌握她梦话证据的人发了条短信。
——今晚月色真美,不知道你睡了没。
蒋真在旁边看着。
一听见震动,立马凑过去。
两个字映入眼帘。
——睡了。
冯问蓝:“……”
入夜后的春山老戏院逐渐热闹。
今晚唱的是《贵妃醉酒》。
花旦甫一开嗓,便引得全场掌声惊呼连连。
对比起来,二楼包厢安静得可怕。
孟斯礼坐在檐角雕花灯笼的光下,腕间佛珠被映照出几分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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