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心知方渡燃是自由的,评级越高的alpha只会越理性,但少年在他怀里昏迷不醒,靠着他,带着他的标记,郁月城总不能克制住自己的心思。
他内心认定这是他的alpha。
是他的人。
就这么一个好好的,会笑的,会跟他形影不离的少年,现在抱着他都不敢用力。
酸楚漫上来,从心口一直能苦进嘴里,真尝到了呼吸都发痛的体会。
每一分一秒都成了折磨。
也顾不上方渡燃的信息素攻击力有多强,郁月城忽略掉腺体的不适,始终分出精力去强迫自己压抑住随时都在被刺.激的alpha防御力,尽可能不带给方渡燃任何一点不适。
两个alpha的弊端终究还是会出现。
酒精在体表上挥发得异常快,郁月城刚擦完的地方很快还没到第二遍就干透,他怀疑方渡燃并没有好起来,而且体温还有升高的迹象。
“四十三点七五。”郁月城低声读出体温计上刚测出来的数值。
“他高烧加重了。”他对着手腕上扣住的联络器说。
挡板密闭性很好,除了信息素,就连声音也会被几乎隔绝掉。
“月城,你标记他的时候,你和他,发生过什么吗?”郁闻礼收到他的话,经过短暂的思考发问。
郁月城怔住,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两个alpha······
他们是发生过最亲密的接触,见过彼此最隐秘的一面,但那会儿方渡燃的状态似乎还好,没有发烧。
比起身体上的相互碰触,“发生过什么”更重要的是行为当中涵盖的信息素交换才对。
郁月城想到这儿,幡然醒悟。
方渡燃本就是一个靠人工信息素扭转的alpha,正常的两个alpha之间标记,理论上都不成立,不会好受,方渡燃当时一定只会更加不适。
他会疼吧。
怎么会不疼呢······
他只是没有说而已。
“发生过。”
一旦涉及方渡燃的身体健康,郁月城没有隐瞒:“标记的时候他没有发烧。哪里不适······我不清楚。整个状态比较清醒,但反应需要时间。”
他记得方渡燃那天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以为是alpha互斥不舒服。
现在看来,每一步都是他给自己挖的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