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属实后面,方渡燃猜测是需要更多的证明文件去支撑,也许有学校的、医院的、邻居的,有真的,还有很多郁月城自行给他圆上去的假资料。
郁月城能从方渡燃蹙起的眉头里看出他可能存在的疑惑,出声道:“试卷是之前给你补课的时候就想过要做,所以准备了一点。刚好有时间,就串起来打印出来了。其他的也没有多麻烦,都是手续上的东西。”
方渡燃感觉这个手提袋可能是金子做的,因为太沉了。
很沉很沉。
什么情况下会用上他还不知道,但是郁月城既然准备好,就是把他的后路全部安排妥当了。
他想要摆脱方正海,要一点点从那个实验室,从方正海的世界里脱离,这些东西迟早会用上。
就在他们有了矛盾的时候,这种时间里面,郁月城也能第一时间去做好这些,方渡燃看着看着,喉咙里直冒出酸涩的泡,尝在嘴里发苦。
开不了口。
说什么都有平衡不了的感觉。
什么都是轻飘飘的,配不上的,大白猫跑出去一圈,把人熬得瘦了一圈,还把嗓子都伤了,没休息好,给他带回来的都是金钱都买不回来的宝物。
“资料有问题?”郁月城问。
方渡燃大幅度地轻轻摇头,抿唇咽下去喉咙里的涩:“郁月城,谢谢你。”
郁月城今天几次都转移话题,不接他的话,这次也是。
他好像是搁置一会儿,他们没那么疏离,能站在一起才提起来。
“易感期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进去。”他问。
“我不想。”方渡燃那股逃开的劲更大了。
郁月城越好,越纯良,他越不想要暴露自己丑陋的一面。
“我不怕。”
郁月城说:“大伯说你的攻击性太强,到时候他会采取一些稳定你的物理手段。我担心你。”
“不怕也不行。”方渡燃把资料一页页地叠好收起来:“你有这时间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郁月城:“嗯?”
从郁月城站在门外说话到现在,方渡燃都感受到了,他垂眼只盯着自己手里的动作:“你感冒了还是几天没睡,比上个月陪我过易感期的状态还差。”
他指指自己的喉咙示意:“嗓子哑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郁月城最近的事情太多,身体方面有些疲乏自己知道,只是没时间休息,不休息又没法好起来,就干脆不去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