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有很多很多与他有关的东西。
方渡燃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日子。
过去的事情应该画上句号,那未来的事情,他应该做好打算。
他说不清这感觉的源头是哪里,在经历这些过,第二天的阳光洒进他们的房间里,他就像新生一样。
像狂风暴雨过后,第二天宁静祥和的微风。
遇见郁月城,就是他的新生。
那风浪越大,那真相越残酷,大白猫陪着他,抱着他,安抚他,用一切来保护他,只让他要紧紧抱住大白猫。
越来越让他感到来之不易地珍贵。
能在世上有一个喜欢的人,与自己有联系的人,付诸真心的人,太珍贵了。
他甚至都想早一点把戒指送给郁月城。
翻看日期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是沉寂很久之后没有过消息的号码发来的。
-燃哥,榕城的事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这次不是结束话题的意思了,是有来有回的了,方渡燃想到他在青苗基地三天一束的向日葵。
这会儿最后窗台上放的那一束,应该还没有因为枯萎被收走。
他把郁月城的手机安全静音了,自己的日间模式也关掉,安安静静地让他的大白猫补觉。
然后回过去-人没事,都好着。
接着补了一句-还没死呢,这么早就开始送花?
那头回得很快-嘿嘿,我估计你吃不成也喝不成,放点花看着心情好。
他们几年没有联络,方渡燃奇怪地没有陌生感。
在国外遇到赵霖的时候,也是这样,心知肚明已经不是往日模样,可一开口,熟稔的口吻就能把中间空白的时光给抹去。
当年许烈阳父亲赌博欠债的事迹,方渡燃觉得他应该也不容易。
这成为他不告而别的节点,他弄清楚之后不会不理解。之后长期的失联,他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些人会在挫败的时候找到兄弟朋友倒苦水。
但也有些人不喜欢把失败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的兄弟朋友,这跟关系好坏无关。许烈阳大大咧咧的,还挺八卦。
但他是不喜欢的那部分人。
方渡燃也不是这部分人,他能感同身受。
自己也曾经将秘密藏了一年又一年,无人知晓。
他接受郁月城来了解他,看到他的不堪入目的世界,都是因为他喜欢郁月城。
换做任何一个人,再好的兄弟,好友,他也不会透露半分。
方渡燃地关心非常直白-你怎么样?能见人了?
许烈阳-还行。勉强能见人。我上个月刚回来a市,一直在忙些乱七八糟的,不然就来找你了。
方渡燃-等你忙完再说,不差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