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望着她, 往日总是深邃中带着宠溺和温柔的眼眸，此刻只有无边的冷静。
倾身在桌上取了张纸巾，她递到盛云锦的跟前。
“我很抱歉。”
清冷淡漠的声线响起, 盛云锦握在玻璃杯上的指尖不断收紧。
见她不接，司慕顿了下, 随后没有再坚持。
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那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司慕面容平静的摆在盛云锦跟前的桌面上。
“或许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撒谎，但是在我目前的记忆中，你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记得你。”
“所以，我没有办法能像以前一样…”
“继续…爱你。”
司慕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向盛云锦,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又嘲讽。
“我去医院检查过, 大脑没有任何损伤，医生也说没有出现过像我这样无缘无故失忆的病症。”
“就连和你的关系，我都是通过手机的聊天记录以及家里的生活痕迹猜测出来的。”
“…抱歉。”
把自己思虑了很久的话讲出来，司慕望着面前缓缓升腾着热气的杯子，安静的等待着盛云锦的回应。
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是盛云锦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难过的样子, 司慕望着盛云锦湿润泛红的眼眶，脑海中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是因为昨天就哭了吗？所以眼睛才看起来有些肿的模样。
第一次，盛云锦会在司慕面前这么拘谨。
她不敢轻易地触碰她，唯恐司慕会感到不适。
“那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袋痛不痛？我们…我们换家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好不好？”
眼角的泪已经止住，盛云锦在听到司慕的话之后, 内心的悲伤与难过已经完全被心疼和担忧取代。
说着，她已经拿起自己的手机, 打算给明盛旗下的医院打电话。
拦住了她的动作, 司慕微微摇头。
“不用了。”
盛云锦顿住，抬眸看向司慕的目光是不解和不安。
闪躲般的避开她的视线, 司慕平静的开口。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而且，医院可能也医治不了失忆这种病症。毕竟…”
在心里微叹了口气，司慕把自己的话说完整。
“我只唯独忘记了你。”
“…什么意思…”
开口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盛云锦紧紧的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