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跟一阵风似的把杯子卷走, 又一阵风似的端着杯热水过来。
顾锦容:……
这有点过分体贴了。
她有些好笑地看向垂着颗脑袋的沈卿之, “卿卿,你这样,弄得跟我在坐月子似的。”
可不就是当你在坐月子吗。
沈卿之没有吱声,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看刚才的情形, 顾锦容似乎没有怪罪她的打算,可这不代表她就能当自己犯下的过错不存在。
虽然都是女生,但这事想想还是非常过分。
要是今天换成被睡的人是她, 依她的性子,高低得把屋顶给掀了。
如今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人给睡了, 却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说出“负责”的话来。
当然,人家一个国际影后也不至于需要她来负责。
于是现在便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多尽心周道些,能弥补一些算一些。
她将水杯放在桌上, 也不敢看顾锦容, 留下一句“我去把床单洗了”, 又一下子跑没影了。
顾锦容:?
可那床单是我两天前才新换的。
她察觉到自家小姑娘今天十分不对劲,于是跟上去准备看个究竟。
沈卿之来到次卧,近两米宽的单人床上, 被子被整齐叠放在床脚,银灰色的床单铺满了整张床。
她原打算直接将床单扯下来, 却因着一些隐秘的心思,跪到床中央去悄悄窥探。
本就新换没两天的床单看上去十分干净整齐,铺得也很是平整,上面连一根头发丝都瞧不见。
奇怪,这么干净的吗?
沈卿之又凑近了些,目光在床单中央逡巡个遍,连半点异样都察觉不出。
这怎么与她以前在小说和漫画上所摄取到的知识不太一致啊?
顾锦容进屋时,瞧见的便是沈卿之跪在床中央,一颗小脑袋都快埋进了床单里,也不知道是在找个什么宝贝。
“卿卿,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将沈卿之吓得犹如惊弓之鸟,做贼心虚般从床上直接跳到地板,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顾锦容忙上前将人扶坐在床上,捡过一旁的拖鞋替她穿上。
“干什么这样着急,虽说现在快夏天了,也不能在家里光着脚啊。”
作为一个“罪孽深重”之人,这会儿顾锦容对她越是体贴,沈卿之心中就越是自责。
她看着半蹲在自己身前的顾锦容,一时间眼眶酸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哽噎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