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宽慰了?钟觉予几句, 确定她无事后,又说让几个人?来帮钟觉予打扫。
钟觉予自然同意, 然后又是翻来覆去的客套话。
而小院里头的三人?相对而站。
阮鹤一身青衣,细眉柳叶眼, 清秀面容中带着一丝难得?的书卷气,虽手执长刀,却像是个文人?。
李时归看起来要?大大咧咧些,懒懒靠在门沿,一群人?中她最没有礼数,动手也?最狠厉,这几人?身上?的伤口,有大半都?是出自她。
站在小院里的洛月卿面色有些苍白,这一来一回对于体力堪忧的小道长而言,实在辛苦。
她抬眼看向里头两人?,这两人?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像是在思索为什么?殿下对她如此不同。
而洛月卿却在想,原剧情中这两人?的结局,作为钟觉予最信任的左右手,这两人?的下场极惨。
李时归被?太子设计,被?迫跳下山崖,死不见尸。
阮鹤为救长公主,双腿被?砍、面容被?毁,就连声带都?被?损坏,只能发出呕哑嘲哳的声音,虽活着却如鬼魅一般。
钟觉予后期的黑化,也?和这两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可此刻的李时归不知自己?的命运,她大刺刺脱了?自己?的外衣,朝洛月卿一递,便?道:“先披着吧,小道长。”
她没多想,满心扑在殿下和面前?这个小道长是什么?关系的问题上?,完全没意识到不妥。
见洛月卿有些犹豫,她又道:“我常年习武,身子骨好,倒是你?跑来跑去,出了?一身汗,等会受寒怎么?办?”
她是不是又得?下山帮她买蜜饯了??
这最后一句话她没敢说,只是又将衣服往前?递了?些,咧开嘴笑,自以为看得?明明白白。
旁边的阮鹤似有些嫌弃,斜眼瞥了?她一眼后,却没阻拦。
听到受寒两字,洛月卿舌尖又泛起汤药的苦涩,只好伸手接过,披到自己?身上?。
“多谢……”洛月卿话音一顿。
李时归及时接道:“李时归,她是阮鹤。”
洛月卿也?客气回道:“道号清月。”
阮鹤眉头一挑,意义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清月道长……”
李时归没有丝毫察觉,笑眯眯道:“多谢道长深夜赶来,以免这几何小贼伤了?殿下。
她话语一转,又道:“道长屋里有老鼠吗?需要?我们帮忙吗?”
洛月卿连忙点头,露出感激的后怕表情。
她今晚确实打算使些法子,将钟觉予喊到自己?房间,毕竟她通过系统知晓,钟觉予会因此受了?伤,且伤势严重,短时间内难以痊愈,直到钟觉予被?迫出兵时,还?未彻底愈合,直接导致了?战场失利,被?百官弹劾,百姓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