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觉予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洛月卿小声?地哦了下,听不出?语气,然后又道:“你冷吗?”
钟觉予认真感受了下,便说:“还?好。”
临近初夏,这天气实在不算太凉,除了身体虚弱的清月小道长外,大部分人?都觉得恰好合适。
洛月卿停顿了下,像是嘀咕了句什么,继而?越发贴近,冒出?一句:“那?我冷。”
这话说的奇怪,好像钟觉予说自己冷,她就?不冷了一样。
只不过唯一能反驳的人?却没有开?口,身体骤然僵住。
太近了。
因睡觉的缘故,两?人?都只穿着极薄的单衣,里头的小件都被放到一边,只剩下那?一层布料,好似存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于是,独属于女儿家?的柔软感受就?这样贴着钟觉予手臂,甚至是挤压着。
“别……”钟觉予下意?识开?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旁边的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微微仰头看?她,抵在肩膀的下巴硌着骨头,有点疼。
钟觉予只能说:“很冷吗?”
她伸手想去拽住洛月卿的手,想像之前一样试探对方的体温,可洛月卿却躲开?,直接将她抱住。
“冷,”洛月卿含糊地回答。
赤足踩在她脚背上,果然有些?凉。
钟觉予不由愧疚,为自己方才冤枉对方故意?的念头感到歉意?,她不熟练地回抱过去,手臂微微揽住对方的腰,脚背上抵。
“怎么那?么冷?”她有些?诧异,明明洛月卿已经在被窝里裹了很长时间。
“体寒,容易手脚冰凉,”洛月卿回答,就?这样埋在她怀里。
屋外彻底没了声?响,连月亮都藏了起来,山涧中的溪流依旧,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丝带。
小院里的树木立在那?儿,偶尔落下几片叶子,扰了一庭院的清静。
木床上的被褥被撑出?一个大包,里头的人?相拥相依偎,结束了短暂的对话后就?不再提起别的话茬,反而?学着小儿胡闹起来。
圆润的脚趾滑过足背,顺着骨骼从上往下,反反复复,当然这种重复动作不会一模一样。
有时是从脚踝的位置开?始,有时故意?停留在弓起的足背上,或者?缓慢往下。
钟觉予有些?痒,只能抵住对方足心试图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