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车祸出了车祸出了车祸
脑袋嗡鸣一片,然后汇聚成点滴的顿响,沉重而惊心,那是她如燥雷般鼓动的心跳声。
阿姨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停下来关心她的状况。
那张抽纸被攥得斑驳淋漓,欧阳喻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她最想问的那一句
她还活着吗?
如果
如果小豆芽的到来是托孤的性质,那她
她不敢去想,恨不得就地晕过去,好不用面对骇人的生离死别。
幸而阿姨的嗔怪声救赎了她:呸呸呸!你怎么咒她呢?窦主任当然活着,她就是被车撞得腿骨折了。
犹如溺水之人浮腾上岸,欧阳喻心因性地大喘粗气,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原来空气涌入胸腔是那么甘甜。
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缓下心神的欧阳喻向清洁阿姨问到了窦乾身处的医院。
她想去看一看她,迫切地。
就像是算准了一般,老欧和他的助理从天而降。
当然事实是这样的:欧建荣自欧阳喻离开后坐立不安,他一方面自责,一方面又挂心,只好抱歉地将助理从睡梦中喊醒,让他开车接他上医院。
老欧,你说你折腾自己就算了,还把沈大哥叫出来,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不要紧,突发状况嘛。本来我就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欧总平时体谅我。
不管怎么说,老欧他们来得恰是时候,欧阳喻将照看孩子的重任暂时交给他们,自己得以抽身。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啊?欧建荣表情有些不悦,小豆芽的病情还不明朗呢。
欧阳喻想了想,郑重道: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去见她孩儿的妈,你说重不重要?
凭着一股子蛮劲,欧阳喻没有理会脑内萦绕的警告声五年后的重逢对她和窦乾而言将是多么动魄惊心。
她只知道,她想见她,所以她来了。
经过一些可略过不表的波折,欧阳喻踏上窦乾所在病房的楼层。
正对着电梯口出来,迎面是点着灯的护士台。
对于深更半夜闯进来一个形迹可疑者,值班的护士她害怕却也壮着胆子上前:你是什么人?晚上十点以后不开放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