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能是虞谷和郦安筠沉淀数年的爆发,也可能是边亿在一瞬间不明所以的拥抱。
没人开车载音乐,风声混着山林寂静的鸟鸣,苍城的灯火在很远很远之外。
虞谷说:“小时候我最讨厌爸爸的铃声,一响起意味着他又要走了。”
郦安筠笑了一声:“你现在不也一样。”
虞谷吊着手,她的头发被风吹起,看着遥远又近在咫尺的月亮,说:“我哪有,本来打算重心移到苍城的。”
郦安筠反而没那么急了:“苍城没这么好的景色。”
她开车开得也放松,后排的虞小杞还在唱月亮之上,想妈妈的小孩抱着鸡毛,非要拨开大狗的耳朵烦它。
虞谷:“以前的你也住在那里面。”
郦安筠哼哼两声:“我配吗?我不是嫦娥。”
虞小杞唉了一声:“那我妈妈是吧,小姨没有妈妈漂亮。”
她以前都维护虞谷,但在虞谷和妈妈之间还有倾向。
郦安筠对虞夏的印象也很模糊,对方和虞谷并不像,她嗯了一声。
虞谷往后靠,月亮和山风一样难以捕捉,开车的人近在咫尺,她说:“郦安筠负责漂亮就好。”
开车的人勉为其难把这句话当成赞美。
她们的车停在某村庄的山顶,边亿也下车,导航显示他们开了不少路。
但这一瞬间,月亮仿佛是从脚下的小溪漂流出去的。
虞小杞捧着相机拍照,沈愿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看得出神。
这里不会星垂平野,却有漂流的月光,沈愿问郦安筠:“你之前和虞谷也这样?”
郦安筠:“哪样?”
虞谷回答:“没有,她哪有时间,你不也是。”
这里最享受生活的只有边亿,她说:“夏天泡着溪水打麻将可爽了。”
虞小杞问:“没有蚊子吗?”
边亿挠了挠头:“你满脑子都是胜负欲,无所谓蚊子的……”
好好的氛围破坏完了。
虞谷从车上拎了露营凳,郦安筠急忙过去接,边亿说:“她一只手也没问题的。”
说完就被郦安筠瞪了。
几个人开车,又有人受伤,也有人未成年。
沈愿也不喝酒,大家开了一瓶果汁,一边看追不到的月亮一边干杯。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周六,捧杯的时候虞谷问:“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郦安筠问沈愿:“你们到底好了没有?”
沈愿耸肩,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边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