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美得不敢看你才对。”只怕被勾了心呢。
赵青舒抱着豆豆,笑说道:“每次豆豆见了你都特别开心,不如这次去府上歇一歇?”
竹筠指指那边的袖炉,“等我买了这袖炉再说吧。”
“这东西还用你出门采买?府上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你的啊。”赵青舒给竹筠打抱不平,觉得那群奴才都是刁奴。
“那你可真是冤枉她们了,是我想着亲自给人买,这才出了门。”
赵青舒见她唇边有着柔柔笑意,问道:“为谁买的?”
竹筠选了个黄铜所制的袖炉,刻着百蝶镂空且精致,顺口回着赵青舒,道:“府上的娇客咯。”
“你待竹姑娘够上心的啊。”赵青舒多少有点酸溜溜,好歹二人相识多年,关系比不得李惠玫倒也算了,这外来客居然也能后来者居上。
竹筠顾盼生辉,笑着不语。
赵青舒眸光微,端详着竹筠,亲昵道:“今日见你变得爱笑了,比起从前端着架子的样子更可爱了些。”
竹筠瞥了她一眼,“当着我的面儿说我坏话,胆子倒是大。”
赵青舒笑着就要去勾她的手臂,但被竹筠躲了过去,这女子身上熏着花香,可别染到身上,到时再让那醋坛子给闻见了,那才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作甚?”
竹筠提了提袖炉,淡声道:“结账去呢。”
赵青舒把豆豆又还给了丫鬟,随便拿了个袖炉追上竹筠,让丫鬟结账的时候她拉着竹筠去了另一边,道:“我看你现在心心念念着那竹姑娘,肯定早就把李惠玫给忘在了脑后吧。”
竹筠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美目变得冷然,矜贵一笑,道:“慧玫善解人意,会体谅我的。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她来了?你俩不是一向有点不对付么?”
赵青舒可不在乎竹筠是不是和李惠玫的手帕交,她人就是这脾气,见不得仇人吃亏,必须要宣传个人尽皆知那才痛快。她是知府的嫡女,出身和样貌都比李惠玫优越,结了仇以后,赵青舒那必须要仗着身份踩李惠玫几脚咯。
她其实也是好意,专门来提醒竹筠的,道:“我也不晓得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儿,但我想着你好歹帮过我,我得跟你说一声。就是那李惠玫吧生了个怪病,浑身奇臭无比,听说硬生生把好几个丫鬟都给熏吐了。起初只是微微的臭,她也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哪个丫鬟的臭味,可日子久了,李惠玫终于发现身上不对劲了。这忒臭了,就跟那烂到河里的臭鱼味似的,哎哟喂,熏得人眼泪哗哗流啊。”
竹筠很想严肃,可是她忍不住啊,掩唇笑了几声,又觉得不太符合手帕交的设定,她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问道:“不可能吧?慧玫从未跟我说过这件事啊,这段日子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和慧玫有了些生疏,但这也不会让她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吧。一定是你听错了,绝对不是慧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