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就藏在身上,短短一截硬物贴着后腰触感鲜明。但禅院直哉慢慢冷静下来。
“你再立一个束缚。”他道。
“你有什么毛病……昨天不是刚立过,今天又要立?”你皱眉道。
“你要是敢……告诉其他人……”他不管不顾道。
你明白过来:是那方面保守秘密的束缚。
你口无遮拦地调戏他,他情急之后自然开始担心万一被人听见会有损他的颜面。
行吧,他说立就立。保证以后不对第三个人说起就是了。
本来也没打算和谁提起这些私事。不过以前倒是口嗨自爆过性。癖……你想起来新宿那晚的聚会,突然有些心虚。
就……已经发生的事也没办法嘛。
“直哉大人只是肚子饿了,有些着急上火罢了。”
几名侍女一起蹲在门口七手八脚地清理地上的狼藉。你的解释虽然冠冕堂皇但也无人敢置疑,甚至还有人重新端来了餐食茶点,为“肚子饿”的家主补上一顿早饭。
封建余孽家族就是规矩老套,你作为新婚妻子居然还得跪着帮禅院直哉端碟布菜。
“……多吃点,亲爱的。”
一个假殷勤,一个翻白眼。你装得难受他也吃得反胃。终于所有人都识眼色地退出了房间,你一秒变脸把银筷子扔回托盘里:老大个人了,结了个婚吃饭还要别人夹菜吗?
“这个也送你喝了。”你把单独放在另一只托盘上的一碗黑色液体端到他面前。
禅院直哉皱起了眉,那碗东西热过之后散着味儿,又酸又臭。
“清热去火,滋阴润体。”你幽幽道,“早上她们端给我时,说是能帮我快点怀上孩子。”
封建陋习,妥妥的陋习,这种东西怕是闻一口都会流产。
禅院直哉嫌弃地让你倒掉。
这会儿你们都冷静下来了。你靠着桌子,撑着脑袋看着他。吃饭的时候这家伙倒是少有的安静,一勺一筷细嚼慢咽,合着嘴把东西咽下去前从不张口说话。以前假模假样地和他相处时,比起出游观景听他百无聊赖地发表些“独到”见解,你总是宁可约他出去吃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禅院直哉的嘴是闭着的。
他瞥了你一眼,示意你看着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