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好些了,只是还烧的厉害。”
那贾琏身着缎袍,面如冠玉,浓眉大眼一脸正派长相。
尤杉看着他,又看看身边的尤二姐,心想若不是这贾琏有一张浓颜俊脸,这尤二姐哪会这么轻易做了他的外室。
贾琏道:“我已让小厮去抓药了,等药买回来煎好,吃下定会好起来。”
贾琏与尤二姐对视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贾琏先是笑笑,然后说:“哎呀,这事说起来,全是那柳湘莲闹起来的,本来欢欢喜喜一件美事,不曾想竟这么多波折。小妹,你莫要气,气大伤身,我已将那柳湘莲大骂了一顿,妈也没少揶揄他。那柳湘莲虽说如今已是真心悔过,死心塌地的要娶你为妻,我们也定要让他吃些苦头,不能便宜了他。”
尤杉听他这一顿高谈阔论,心下已然明了,原来他是来帮柳湘莲做说客的,怕三姐一气之下不再与他成婚了。
尤杉本就没什么力气,只淡淡的说道:“这话说的好没理由,我尤三是没人要怎的,他柳湘莲说退婚就退婚,说不退就不退了,拿咱们当什么人了。”
贾琏讪讪道:“是,是,三姐说的是,就是小门小户的闺女也没这个道理,何况咱们尤家,只是,我见那柳湘莲真心实意悔过,而且,那柳家和咱们也算世交…”说罢看了尤二姐一眼:“我与二姐,又与你母商议,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尤杉道:“机会?他退婚的时候,可曾给过我机会,我若这次小命拉不回来,谁又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她说了几句只觉头痛欲裂,满眼金花。
尤二姐见她这个样子,忙道:“母亲已经数落过他了……小妹,我看那柳湘莲也是一时糊涂,如今他既然也认了错……”
尤杉打断她:“他没什么错,他听了那些风言风语,不想做剩王八,那就任由他去,他以后娶了什么神仙娘娘是他的本事,只是与我的婚约从此再不能做数了。”
贾琏一时间分不清这三姐是真心想和柳湘莲一刀两断,还是只是端架子不想那么轻易地原谅那小子。弄的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往什么方向劝。
尤二姐道:“小妹,你何苦和柳湘莲置这个气,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今又没什么事儿了,他又诚心想娶你,你何苦来的。再说,这婚约一退,以后再想找婆家就难了。”
尤杉道:“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一被退了婚约的女子不值钱罢了,我尤三难道非要找个婆家过活不成?大不了以后不嫁了,安心侍奉母亲。”
尤二姐:“你这说的又是哪门子的气话。明明有人家要你,何苦绝户了自己。”
尤三姐道:“不嫁人怎的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尤二姐向来没有三姐嘴灵,也深知三姐自有自己的道,她如今又伤着,不方便再说下去。
贾琏见姐妹二人如此,打了个圆场,拉着尤二姐回房去了。
晚间,尤杉的头又烧起来,她叫了几声丫头,那小丫头端着药过来。
尤杉问到:“这是早间开的退烧药吗?”
小丫头回道:“正是,那药方里,有几味极难买的药,兴儿他们跑了好几条街才买来,大夫又嘱咐说,必须熬煮两个时辰以上,这才煎好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