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婷道:“这如何使得,司棋是断不会收的。”
迎春道:“她若是不收让我如何心安,我给她这钱,可不是看她送我金凤,若是这样想就未免将我们的关系想浅了。我与她这些年,如今我就要嫁到外地去,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再相见,她若是过得辛苦,我人在别处也难助力。主仆一场,她成亲,我无能帮扶,想她新婚正是用钱的时候,所以才托姐姐带些银子给她。这个忙,姐姐说什么也得帮。”
春婷听她说的情真意切,况且,司棋那边也正是缺银子用,便答应下来。
彼时,婆子来报,外头有孙家的人前来请安。
迎春想这会子孙家的人来请什么安,但又不好拂了面去,便让人传进来。
只见婆子领进一嬷嬷进了屋子,那嬷嬷穿戴的极为齐整,见了迎春先是跪拜,甚是隆重。
迎春让人扶嬷嬷起来,又搬来了座。那嬷嬷满脸笑容,将那迎春细细看着。
“真不愧是公爷府的小姐,出落的如此标志,光是这气派,就不是小家子能有的。”
那婆婆没口子的夸迎春,一时间弄得迎春不知该如何答对。她虽生在极富贵的贾家,但是上头有贾琏贾珠二位哥哥,后有宝玉贾环两个弟弟,再后来,珠大嫂子生了贾兰,她这个孙女又是庶出,根本不得重视,夸奖更是从来没得过。
此刻来了这么一位嬷嬷,见她不住嘴的夸自己,不似有阿谀奉承之意。初次相识,心里便有了好感。
外头的婆子道:“姑娘,孙家派了好些人来给姑娘送聘礼,这位嬷嬷也是一起来的,陪着老太太、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说什么也要来见见姑娘。”
只见那嬷嬷坐在下面,拉着迎春的衣袖道:“真是绝好的姑娘,听说姑娘还擅诗弄墨,更是难得。”
迎春道:“也不会什么,不过是闲来胡乱弄些,传出去惹别人耻笑的。”
嬷嬷道:“姑娘若这样说,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断没了活路了,像您这样能识文断字的姑娘可是少见,不过我们老爷请了师父在家中教学,家里的姑娘也跟着读书写字,别人家都说这女孩子读书无用,可我家老爷不这样想。如今姑娘你嫁过去,定能说到一处去。”
迎春道:“想家里的姊妹都是教养的极好的,我自小养在深闺里,没见过世面,若是有了不周之处,还得请嬷嬷教引。”
嬷嬷道:“姑娘哪里的话,只求姑娘别嫌弃我们穷乡下人家,哪里有我们挑剔姑娘的。我们家这辈子也没想到能和国公之后攀上亲呐,姑娘以后进了我们孙家门,若是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还望姑娘海涵呢。”
迎春道:“嬷嬷折煞我了,这一家有一家的规矩,我若嫁到孙家去,自然是守孙家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