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怎么骂他,那茶杯被他轻易抓在手心没砸到一点。
”你这种年纪就管不住......”突然黔口,他今年连十八没有,而她和一个未成年有了关系还被……
林朝朝一时陷入了现代思维,更觉得羞耻又羞愧。
“你看爱看不看,以后别来我的房间!”所谓恼羞成怒,她袖子一甩快步掀了帘子回到卧区,也不再看无双一眼。
无双有些疑惑地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姐姐生气了吗?“
犹豫片刻后他也掀开了帘子,看见林朝朝正坐在床边将头埋进双手之间,长发披散着,却没遮住她透红的耳尖。
“你进来干什么?”
无双坐在了她旁边,还没开口就被先发制人。
“我怕你生气,想弄清楚。也怕你不理我。”
他一如既往的直白,感情炽热而直率。
“我该是说错了什么,”他悄悄凑近了把头埋进双臂的林朝朝,轻轻保证道:“以后不会说了。”
林朝朝一时哭笑不得,她能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吗,只是羞愤之下有些失态,她自认也不是脸皮薄的娇小姐,上辈子网络上什么没见过,怎么就被无双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说破防了。
“你没说错什么,”她抬起了头看向无双。
情侣间的私房话怎么也不算过分,大抵是她心里还没有把无双从小孩子的定位上完全摆正,才会反应强烈。
“回去休息吧,我也该睡了。”
她脸颊上的红晕未退,语气轻柔,显然不像生气。
无双觉得女孩子实在是奇怪,但也明白她是真的很累了,不作纠缠,索要到一个晚安吻之后便出了房。
“让人把地龙烧暖些,我怕冷。”
林朝朝拉起锦被时感到窗台渗透进的一点点冷风,还不忘叮嘱无双。
窗外,又下雪了。
“好大的雪。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黑衣的男子执着伞,仰头看着天。
她最喜欢这样的大雪,只是以往受制于病情,很少见过这种雪天。
“只有你们南人下雪时才会撑伞。”站在他身旁背着刀的汉子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北方的雪不似南方那般落地则化,不必撑伞的。”
黑衣男子却依然持着伞,摇了摇头:“习惯了。”
“这样的雪下大了,很会美。”她以前常常对他说,如果有一天身体痊愈,要在漫天鹅毛大雪间为他起舞。
可惜,他已经没有这种资格了。
背着刀的汉子笑了笑,双手抱胸:
“苏家主也是附庸风雅之人吗,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