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战潇回来时沈初酒正半躺在床榻上看书,她见战潇走来连忙合起书卷,道“殿下。”
“好点了吗?”
沈初酒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直到就寝前都未曾再说一句话,直到战潇从净室走出来时,沈初酒开口道:“殿下,我想和你说说谢懿。”
战潇的脚步顿了一下,继而走到床榻边俯视沈初酒:“不是说不再提他了吗?”
“殿,殿下从前不是想知道吗?”沈初酒的双手紧攥被单,干净的容颜上尽是不知所措。
“本王现在不想知道了。”战潇鼻息略沉一下,脚尖一转朝着木施走去,他拿起衣衫说了声:“本王今晚去书房睡。”
沈初酒赤脚下地,从战潇的身后抱住他,声音略带哽咽道:“殿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必。”战潇掰开她的手,抬脚离去。
沈初酒的手僵在半空,泪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一连几日,战潇都未曾回墨棠苑,倒是薛昭茗每日都提着食盒在王府的书房前等着战潇回来,沈初酒虽知晓,却从未去争抢过半分。
这日,沈初酒将沈家的令牌找了出来,她拿在手里摩挲良久,清溪这时走进屋子无意中问了声:“小姐,好端端的你怎么把沈家令牌拿出来了?”
沈初酒低头似是自言自语:“他要的无非是这个罢了,我想回去了。”
暮色时分,沈初酒去了趟墨棠苑的小书房,将沈家令牌放在了桌案上,墨棠苑守卫森严,小书房除了战潇其余人也不会进,令牌放在此处最安全不过。
临走时,沈初酒看了眼书房的矮几,突然红了眼。她轻轻关上雕花门扇,转身离开了墨棠苑。
御亲王府后门,清溪在马车旁来回踱步,今日沈初酒让她雇一辆马车,暮色时分在后门等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要做什么。
“姑娘,今日还走吗,再晚城门就要关了。”马夫躬身问道。
清溪着急地说了声:“再等等。”正当清溪着急时,沈初酒从后门走来。清溪连忙迎上去道:“小姐,这么晚您要去哪里呀?”
沈初酒边上马车边道:“回南羽。”
清溪跟着沈初酒上去,着急地说道:“小姐,您忘了您答应殿下的事情了?还有,咱们这次出门什么都没带,身上连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