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殿下进去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清溪说着话还伸出一个手指跟沈初酒比划着,最后还小声嘀咕:“谁不知道唐莺公主自小喜欢殿下,还说非殿下不嫁呢。”
清溪的话如冷水般泼向沈初酒,沈初酒好半晌都未反应过来。三皇子缺兵马时,战潇不遗余力的帮他,粮草不够时战潇还让朝堂众人募捐,他做的这一切许是有三皇子的情分在里面,但是究竟是不是为了唐莺便不得而知了。
沈初酒扶了扶手边的红漆柱子,眼底蓄起泪花,先前战潇不愿同她要孩子,可是现在却光明正大的养外室,她不愿唐莺受委屈难道就忍心让她受委屈吗?
酉时,战潇才回到墨棠苑,沈初酒正坐在灯火下缝制小孩的衣裳,战潇走进屋子看了眼桌上还未收走的红漆食盒,问道:“这是要送去哪?”
沈初酒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原想给你送去,结果你回来了,就没送了。”
战潇闻声蹙了蹙眉头,从前不都是一口一个“殿下”吗,今日又怎么了,说话的语气也冷冰冰的,这两日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惹她生气呀。
沈初酒收了线头,说了声:“晚膳在小厨房,你自己去拿吧。”
沈初酒将针线放好起身朝着净室走去。
战潇瞧了眼沈初酒的背影,从前都是她将晚膳摆好,等着他吃完一起去净室的,今天不光说话冷冰冰的,就连举止都很怪异,战潇心道:“我做什么了?”
是夜,战潇从净室走出来时,沈初酒已经换好寝衣躺在床榻上准备入睡了,战潇走到窗边将灯火熄灭才上了榻。他一向都是抱着沈初酒睡觉的,沈初酒有时候也很主动的往他怀里钻。今日沈初酒这般,他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片刻后,战潇厚着脸皮将沈初酒拉入怀中,“你今个儿怎么了?本王可是惹着你生气了?”他的声音温柔的无人可以抗拒。
沈初酒推开战潇滚进床榻里面:“没有,就是有些累了。”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殿下也早些休息吧。”
战潇伸手摸向沈初酒的寝衣,又问道:“从前不都穿小衣吗,今日怎换了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