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娘。”丰恂被她眼里的喜悦所感染,神色不由的软了软,“坐下吧,可用过晚膳?”
“未曾。”夏沁颜被赵嘉平拉着坐在了她旁边,小脸上挂着柔婉又乖巧的笑。
“表哥说,寺里的规矩是过午不食,我们进了寺,就要守师傅们的规矩。”
卫泓湙唇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又在装可怜。
“胡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因为那点规矩硬生生挨饿?”
赵嘉平连忙吩咐婢女:“去端些饭食来,本宫留世子他们用膳。”
“是。”
梅香福身,含笑退下去安排了。
夏沁颜朝卫泓湙投去一眼,几分得意、几分俏皮,卫泓湙失笑,弄得像是他不给她饭吃一般。
丰恂捕捉到他们的眼神交流,眉峰沉了沉,“世子此去江南,一切可都还顺利?”
“都好。”卫泓湙对他突然出声有些诧异。
静安侯一向避世不理旁人,早前见到时也确实如传闻中所言那般冷漠,全程不过寥寥几个字,与他更是全程无交流,此刻倒是主动提起了话头……
卫泓湙压下心底的不安,凝神回答他的提问。
屋里一时热闹得紧,夏沁颜轻声细语的说着话,说江南的一些风俗习惯,说一路来的见闻轶事,却很少提及以前的生活和夏家诸人。
即便提到,也是含糊的略过。
赵嘉平听着,心里便有了数,也不再打听那些,而是顺着她的话头问起了其它。
两人说得分外愉快,时不时就能听见赵嘉平开怀的大笑声。
丰恂两只耳朵起码有一只半都在关注那边,与卫泓湙的谈话就显得很漫不经心。
卫泓湙同样如此,他心底还有些隐忧,不知这样对表妹是好还是不好。
石砚站在一边,唇角翕动,有点无语,还有点想笑,主子你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
一个问:“这么久不归,家里该等急了吧?”
一个答:“不急,时辰尚早,晚些用膳也无妨。”
一个说:“即便是表兄妹,刚注意的礼节还是得注意,不可过于亲近。”
一个回:“您放心,过年的节礼已经送去,不会让人指摘表妹的不好。”
鸡同鸭讲,莫过于此。
还好晚膳很快便送了上来,打断了这场“诡异”的对话,也让石砚和一干下人免于憋笑的窘境。
虽然佛家有过午不食的习俗,但是既然贵人要求了,那僧人们还是尽力为他们呈上了一顿丰盛的……素斋。
“尝尝这个,慈济寺最有名的香菇镶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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