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里姑娘娇气,家里条件好还不好拿捏,她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村里,希望找个知根知底的放在眼皮子底下,更不用担心日后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么想着,周母又忍不住看向儿子,他正低声跟那个知青说着什么,神态格外柔和,仿佛担心吓到对方。
“楠泽。”她不由喊了一声,“你瞧你,家里来了客人你也不打个招呼,跟你妙妙妹妹聊聊呀,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关系可好了。”
好什么?
周楠泽有些无语,先不说他们之间差着年岁,本就不是一个年龄档的,便是同岁,男生和女生那也天生玩不到一处去啊。
“妈!”他声音发沉,这两年当连长训练新兵蛋子让他习惯了不苟言笑,身上威严日重,一旦板起脸,确实很是唬人。
原本还说着话的人不禁停住了,连周母都没再敢吭声,堂屋里的气氛莫名有些古怪。
只有夏沁颜仿若未觉,将绷
带缠好,一边提起出诊用的红十字棕皮医药箱,一边站起身。
“好了,你的脚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过几天可能有发痒、轻微疼痛的现象,注意别挠。”
“好。”周楠泽也跟着起身,主动伸手接过她的医药箱,“今天麻烦你了,我送你。”
“不用了,坐着吧,最近还是少活动。”
“没事。”周楠泽笑,“动习惯了的人,一直不动也是折磨。”
夏沁颜看了看他,没再坚持,简单和主人家打过招呼后便往外走。
周楠泽紧随其后,始终站在她侧后方半步的位置,一个一身军装、高大威武,一个黑裤白衫、优雅知性,竟是特别般配,走在一起仿若一对新人。
吕妙妙目送他们出了院子才收回视线,“爸妈,我们也回吧?”
再待下去不过自取其辱。
吕贵和郑来娣互相对视一眼,唯有一声叹息,得,看样子这个好女婿是到不了他们家了。
“你别误会……”周楠泽抿了抿唇,想解释刚才的状况不是他所愿,又怕贸然说这些让她觉得唐突。
“我爸妈的想法并不能代替我,我早已自立,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不会因为孝顺或者其它,事事听从于父母。”
他不软弱,也不愚孝。
“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会在部队待一辈子。即使后面退伍转业,也会安排工作,住在城里,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很多。”
所以不用担心家人难缠,他一定不会让他们烦到她。
周楠泽定定心神,抬眸凝视她的眼,极其认真,“夏同志,我想正式向你提出请求……”
“你们站在这做什么?”
一道懒懒的声音打断了周楠泽的话,他不自觉皱起眉,显然听出了这是谁。
他心里不由冒出一个词:阴魂不散。
一转头,果见封骁正慢吞吞的朝他们走来,那速度、那闲散的姿态,如果是他手底下的兵,他能立马让他跑五公里!
“你又为什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