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公主成人后与……婚配,不久有孕。不料被奸人所害,一朝难产,诞下小殿下后便仙去,而小殿下也不知所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个孩子,我曾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太傅,我愿教她法、术、势,我将教与她我的毕生所学,而由靳云骁授予她非凡的箭术,她是无可非议的新皇。而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身后的门啪地一声开了,宋吟秋骤然转身望去,却见靳云骁打了个哈欠,单手将门合上,漫不经心地道:
“风把门吹开了而已,你们继续。”
宋吟秋觉得自己大抵是见了鬼。
旌旗猎猎作响,沈知弈于主帐中阅着军报。
前些日子北疆与北狄进行了数次谈判,最终是将宋吟秋原先起草的停战协议的时间定在了三年,毕竟除了时疫的药方,他们也再拿不出别的什么。而互市的条约,确实能够平等互利地长期双向发展。随着互市的逐渐展开,进来军务少了许多,无非是些日常巡防的呈报,算得上是少有的清闲。
主帐的门帘被掀起,守卫道:“将军,南边的探子回信。”
沈知弈放下军报,他淡然的神色终于有了波澜,他道:“让他进来。”
然而密探方一进来,沈知弈却早有预料地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密探单膝跪地,道:“将军,南边四处都已寻过了,没有世子殿下的下落。”
他许久没听见沈知弈的下一步指示,不由得抬头向上望去,却见沈知弈神色黯然,目光落在木桌的一角,不知在看些什么,又仿佛目光已经穿透了实质化的东西,聚焦在他看不见的某个点上。
他似乎在强忍内心的挣扎,有那么一瞬间密探甚至觉得他与从前的主将沈屿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人——他们除了面貌,并无其它相似之处。
“继续派人找,”半晌,沈知弈方道,他重复着,“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密探心道,照着皇上的意思,可是一旦找着人立刻杀无赦,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这可与将军您的意思大相径庭啊。但他面上肃然,应了是后便退下了。
主帐再次恢复寂静,沈知弈摩挲着桌面上放着的那支簪子,那是宋吟秋还在北疆时常戴的。他阖眸,再度睁眼时,已全然没有了多余的情绪。
北疆如今冰雪消融,春意渐暖。
而他却仿若已穿过数年的光阴,陷入无数个永恒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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