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气急,又要拍他,但手腕被他攥着,挣扎几次未果,再闹下去就要跌进他怀里沾一身血。花儿嫌弃他,速速为他止血包扎,期间疼得他一口气捣不上来,差点死在那。
待处理好这些,才问他:“回燕琢城吗?”
“去良清。”
良清是要去的,过去的时日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他自己的事还是要办。
“你这德行还去良清,那叶小姐嫁你才怪。”
“我二人有约在先,我既承诺娶她,就不会食言。”
“你别把自己往好了说,不认识你之前只知道你臭名昭著,认识你就觉得传言不虚。那叶家小姐若想要嫁你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这等恶人值不值得嫁!”
白栖岭瞪她她也不住嘴,直说到自己痛快了才闭嘴。
白栖岭看她,这几日连日奔波,遭此奇遇,她反倒长开了些。想来是那霍言山真心实意照顾了她。
“你若想嫁人,嫁妆我给你备,以感激你救了我一命。”白栖岭道:“人家你自己选,那个飞奴是吧?跟你一起长大的,对你有些意思的。你若要执意嫁他也行。若你听我劝,我帮你选个人家。你不如看看獬鹰,跟我很多年,骁勇善战、人亦单纯,无父无母,没有脏心思,进了他府上,你管家,我给你两间铺子…”
“您快打住吧!我与你有什么交情吗?轮得到你给我出嫁妆?你又算我的谁,想做主我的婚事?我看你是闲出病了!”花儿指着他:“嫁或不嫁,嫁与谁都与你无关!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就不能去干些顶天立地的事!”
“什么顶天立地的事,在码头上借我的名义作威作福?”
花儿被他气急了,突然扑到他身上,专朝他伤口挥拳。白栖岭对此始料不及,生生吃了一拳才抓住她。他攥着她手腕,腿绞住她的将她禁锢住,说话倒是和气:“你救我一命,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给我记住了,没有人能打我一拳还全身而退。你不要招我!”
花儿转头去咬他手臂,他绷起皮肉让她咬,她咬不动,呸一声坐回去:“硌牙!”
终于消停下来,她去看外面的雪地,被日头晃得亮晶晶。过了二月二,燕琢城的天气就会暖一点,三月三河开,三月末燕来,这难熬的冬天就彻底过去了。
她推开窗看着雪,心想:山里的日子好过吗?飞奴要在这里安家了吗?霍灵山匪是霍家的人吗?飞奴还会下山吗?
花儿担忧他,难眠有些哀伤。探出身子头对赶车的阿虺问道:“阿虺哥哥,飞奴哥哥会出事吗?”
“不会的。”阿虺安抚花儿:“飞奴命大,你看这些年哪一次他不是囫囵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