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雾以为药效发作之后,自己会彻底失去意识。
可事实上,她清晰地感知着自身一切。
感受着那股酥麻腻意几欲要渗入骨头缝里、却抓挠触碰不着的磋磨滋味。
也恰是因为理智尚且清醒,而愈发感到难以遏制的羞耻思绪。
她想要的……不是徐修安。
事实上,这时候门外不管是谁,只要身体健康干净,织雾多半都会愿意。
比起挑选家世、人品、才华。
当身体被最为原始的本能支配时,那些赋有清贵涵养的身份也都成了最为无用的摆设。
哪怕他是一个贱奴、是一个马夫,日日做着粗重活计,肌肉被汗液覆盖。
在美人的渴望面前,对方也只都会比那些秀气却无能的瘦弱书生要更为充满诱惑……
可是来不及了……
从旁的地方寻个无权无势但身体健硕的男人固然会好封口善后……
但织雾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沉香似乎也很着急。
她碎碎念了许久,始终不敢停歇。
“要不要寻太医……”
“还是说,小姐想要奴婢再打一些冷水过来……”
沉香断断续续提了许多建议,却始终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自己自行行动。
“是了,那徐公子还在……”
“他实在是聒噪得厉害,怕不是要在门外站上一晚上才肯离开?”
在沉香还要张嘴抱怨的时候,便突然听见帐内重新传来了她家小姐的声音。
只是和先前不同的是,小姐原先语气充满了隐忍和压抑。
眼下再度开口,小姐的语气竟也不似平常那般……而是带着浓浓的腔调,像是拧出糖蜜般,酥得沉香心头一麻。
小姐说,让徐公子进来。
即便那柔腻的语气极力维持着平静,可尾音却好似仍旧带着九转十八弯的钩子,颤颤的尾音勾得人耳廓也跟着发痒。
沉香只觉耳热,只怕换成谁来,听见这样媚得能拧出水的声音……都会难以自持。
沉香的动静消停了下去。
也许是在听见织雾的要求后,出去替她寻徐公子进来……
当织雾不再抵触的时候,身体里被火舌啄舔的滋味仿佛渐渐从磋磨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一旦抗拒,便会难捱。
可一旦沉溺,便会从此深陷极乐,沉沦欢愉。
徐修安进来后,起初恍若并没有了发觉织雾的不对。
直到少女像是滴水树梢间垂挂下的缠人藤蔓。
顺着他的指尖、指节、臂肘……
将衣下覆满浓郁花香的气息染在上面。
对方体温是成年男人的正常温度,比织雾要凉。
织雾渴求通过发生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