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连珩干脆得让他惊讶,“但我有个条件。”
余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什么条件?”
只要不偷不抢不离谱,他都愿意尽力满足。
“你也换一个。”
余景:“啊?”
换一个?换什么?
“找个人品好的,能过日子的。”
余景这才反应过来。
连珩让他把祁炎换掉。
但这怎么能换掉?
“我和祁炎都那么多年了……”
“你以为我从那晚才开始吗?”
余景张了张嘴,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连珩掏了掏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绳编起来的铃铛挂坠。
余景不解:“这不是你车钥匙上的——”
他的话在中途打住。
因为余景诧异的发现,挂坠的另一头还坠着个小小的黄铜钥匙。
“这是你的,”连珩拉过余景的手,把铃铛放进他的掌心,“祁炎当年扔掉的,我捡回来了。”
这是他高中时丢掉的那把。
“祁炎……扔的?”余景不敢置信。
连珩微一点头:“扔垃圾桶里了,我给扒拉回来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余景仿佛都能看见刚上高一的小矮子踮着脚在垃圾桶旁边扒垃圾的辛酸样。
“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连珩耸了下肩,“你会原谅他,不是吗?”
余景无力反驳。
这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余景太喜欢祁炎了,连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轻飘飘的屁,孰重孰轻显而易见,他不想去自取其辱。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连珩笑了笑,“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本以为你会离开祁炎,但你比我想象中要更爱他一点。不过没关系,你不是傻子,有眼睛,会自己看的。”
余景托着那个铃铛,收拢五指,攥进掌心。
麻木地看向连珩,焦距虚虚地穿过他,也不知道定在那里。
“连珩,”余景低头把铃铛收进口袋,认真道,“就算我和祁炎真的分开,我们也不可能。”
连珩还保持着那点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是我弟弟。”
“我们不是一家。”
“我把你当弟弟。”
“我没把你当哥。”
“……”
“试试。”
“……”
“又不亏。”
余景简直想暴走:“我和祁炎还没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