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官稚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转,而后抚掌笑道,“罢了,既然鸢容姑娘不肯来见,我也不强人所难……”
他伸手勾住冯落寒的下巴,带着三分浪荡:“冯妈妈这样年轻貌美,撩人心怀,不知……可有闲心同我蹉跎一番啊?”
“你还蹬鼻子上脸!”六月扑腾着,只恨自己的腿不够长。
冯落寒眼神陡然一凉,拂开他的手,冷笑道:“只怕公子消受不起。”
“公子我有的是钱!”
官稚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撩开华美贵重的外袍,内衫以金线绣了繁复的幽竹纹。他不知从怀间哪个旮旯里掏出两捆东西,十分响亮地砸在桌案上,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两大沓银票,瞧着分量十足,足够砸破人的脑壳。
“好大的铜臭味……”秦娆珎眉头微蹙,以帕掩住口鼻。
“悲台不差他这几个臭钱!”
“就是个没教养的破落户,冯妈妈,让他带着钱滚!”
身后众声起,冯落寒将手一抬,示意姑娘们噤声。
“好。”她莞尔一笑。
“……”
“……”
“……”
“烦请公子随我走,去我房中,那里安静,不怕旁人来打搅。”
“哈哈哈——”官稚当即大笑,“还是冯妈妈想得周到!
走出雅室,穿过回廊,行上踏道,一路七拐八绕,来到楼上一处僻静的厢房。
“公子,请吧——”
官稚半点防备也没有,兴冲冲地蹬开了房门。然而屋内陈设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突然凭空窜出来好几个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待再睁眼时,自己已然被粽子似的五花大绑在一张宽榻上。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他怒喝一声,转而又哀嚎起来,“冯妈妈,救我——”
话音未落,冯落寒的步子便不紧不慢地趿了上来。
官稚瞳孔骤缩,惊愕道:“你!你竟敢!”
屋内立着七八个姑娘,个个杀气毕露腰佩长刀。冯落寒信手从鞘中抽出一把直刃来,用随身的帕子擦了擦:“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