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不正常。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容悦将帕子收回怀中,起身去开门。只是这门刚打开一条缝,他的眉心便跳了两跳,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江令桥立于门外,一袭嫣红轻纱罩身,手执纨扇,柔桡轻曼。廊间有细风,微微撩动着她的发梢和衣袂,较平日而言多了些妩媚纤弱。
一看便是秦娆珎的装束打扮。
她打着扇进屋,反手便关上了门,穿堂风拂来淡淡的玉兰香——也是秦娆珎惯用的香料。
“你……你来干什么?”容悦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江令桥含笑向前走了一步,温热的气息扑落在他脸上,眼中有期盼:“你觉得今晚我有什么不同?”
“你……”容悦后撤一步,“你……你别着凉了……”
江令桥追了一步:“好看吗?你喜欢吗?”
她仰起目光看过来时,眸子总是清亮亮的,给这一身秾丽添了几分纯然,容悦的心忽然漏了几拍,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连退了好几步,他偏过头,不去看她。
“好了我信你了……”他大致猜出了七八分,连忙说,“之前是我一叶障目,有眼不识泰山,你……你快回去歇息吧,明日徐斯牟就到虔州了……”
话音还未落,江令桥便靠了过来,光洁的手臂径直环上他的脖颈,素手拈纨扇,声音低而蛊惑,像极了秦娆珎的风韵。
她不要苍白的信任,她要的是心悦臣服。
“你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么?”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有一群不安分的虫子在容悦身体里爬,他心神一颤,定定地看着她,气也不敢出,面色瞧着无波澜,耳廓却烧得发红。
江令桥扔了扇子,她想把容悦的衣带解开,她仰起头,想要亲吻他。
这一举动骇了容悦一跳,他跌跌撞撞地一路退了下去,却见江令桥三步作两步跟了上来。
“你躲什么?你怕我?”
女子的话语像是浸了经年的酒,叫人听得神志不清,容悦觉得热,身子和脸都在发烧。
“江令桥,你清醒一点……”他的声音发颤,一度退无可退,身后只剩一方床榻。
“我清醒得很。”江令桥笑着凑到他面前,容悦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再无退步的余地,背后抵着的便是床榻的横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