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六月拧着眉头,秦娆珎撇着嘴,四眼嫌弃地把帕子扔给了对方。
求和失败。
六月拨开她眼侧掩盖着的头发,看着那艳红如火的红色胎记,不解地说:“哪里不好看呢?我就觉得好看,特别好看!像山茶花一样。”
初六低着头,声音落寞:“是枯萎了的,吊诡的山茶花,第一眼,总要骇得人胆战心惊。”
“哦,我明白了!”秦娆珎突然开口,恍然大悟状,“初六是想要嫁人了!”
“没有!”初六脸色登时一红,羞赧道,“秦姐姐你别胡说!”
“我胡说?”秦娆珎眨了眨眼,“我可不是胡说。悲台上下,谁不知道这胎记?却从未见你疾言厉色过。我看呐,就只是怕来做客的男子看到,害怕他们觉得不好看,找不到夫君,对不对!”
“不对!”初六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炮仗似的窜了起来,“秦姐姐,你是在鬼扯!”
“小丫头急了!”秦娆珎兴致勃勃看向对面的六月。
“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六月也饶有兴趣地看了回去。
初六急得去搡六月:“六月姐姐,你怎么也来开我的玩笑,都跟着秦姐姐学坏了!”
六月脸色一变:“什么叫我学她?我行得端坐得正,才不屑得学她!”
秦娆珎冷冷一笑:“什么叫她学我?初六你可别总觉得她是好人,其实她背地里可坏了!都不用我教,自学成才!”
初六亲眼目睹了局势一步步严峻起来。
“你说谁呢!”
“我说你呢!”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你又不是没听见,我干嘛要再说一遍!”
“你个胆小鬼!怕挨打,不敢说!”
“我会怕你?可笑!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有本事比比啊!”
“比就比!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眼见两人当面锣对面鼓,就快要打起来了,初六连忙横亘在中间,把唾沫横飞的局面阻隔开来。
“秦姐姐,”初六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秦娆珎的袖子,“你别生气了,生气就不美了……”
于是六月吱哇乱叫起来:“初六你不要叫她姐姐!论资历,她来悲台比你还晚一个月呢!”
听闻六月发话,初六赶忙来扯六月的宽袖:“六月姐姐,你别生气了,生气不利于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