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错……”秦娆珎咂咂嘴,明显还在回味之中。
六月当即鄙夷地扔给她一个白眼:“你可真是术业有专攻。”
“你可真是术业无专攻!”秦娆珎小声啐了她一句,“有我这样的好先生,多学着点吧!”
“嘁——”六月学着她的口吻,“别教坏了初六,否则我找你算账!”
是时,江令桥注意到冯落寒朝这边望了一眼,未过多久,她也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初六朝秦娆珎那畔努了一眼,抢先告状道:“冯妈妈你看,她又在折腾初六了!”
秦娆珎正提了画笔将初六眼尾的胎记描摹成凤尾花的模样,本来还兴致勃勃,听了这话登时就不愿意了:“怎么叫折腾!这样不好看吗?你看看,难道不好看吗?”
六月作起斗鸡眼来:“不好看。”
“我我我我……”秦娆珎不再理她,继续埋头画起花样来,“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初六连忙伸出手来替她捋一捋,十分真挚道:“秦姐姐,别气,该长褶子了!”
秦娆珎顿时黑下脸,、冯落寒和六月江令桥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此时,冯落寒向江令桥身边靠了靠。
“右护法,”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左护法有东西托我转交给你。”
江令桥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跟着她一同去了二楼雅居。
人在案桌前坐定,一边是冯落寒,一边是江令桥。
冯落寒十分恭敬地将一副红穗竹简递至江令桥面前。
“左护法说最近忘川谷是非多,你还是少去为妙。新的幽冥异路帖已经落笔,借由青鸟传达,现已顺利呈至护法面前。”
幽冥异路帖,要么是江令桥亲自去谷主面前取,要么是李善叶送到她手上,向来无其他。如今,已经这般繁忙,如此小事都需得劳烦旁人代为转交了吗?
江令桥的面上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来,混杂着淡淡的苦涩——都是小事而已,何必如此计较。这样患得患失,自己累,旁人也累。
她不再去想,信手翻开了那载人生死的幽冥异路帖,看着看着,脸色却蓦地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