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
“嗯?”
“你睡了吗?”
容悦觉得好笑:“你说呢?”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他跟她装傻:“嗯?有么?”
“有!”江令桥的声音微微高了些,以显示自己没有记错,“前几天……晚上……我,给过你一个东西……”
她磨磨唧唧地把话一点点挤出来,然后连忙竖起耳朵来细听着对面的动静,敛声屏气地等待容悦的反应。
安静,无止境的安静……
沉默的时间恍若一年那么久。
“哎呀!”容悦一迭声,“我好像……给忘了……”
“……”江令桥有些傻眼,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还以为容悦是看过了忘记说,谁成想他竟然是压根没想起来看一眼。
以他的能力,根本不用彻夜翻医书一一去找,只消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出她想说的话,怎么会忙到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呢?江令桥越想越后悔——方才就不该提这一嘴,这下算是被他拿捏住了,总显得自己太不矜持,说话气势都立时矮上半截。
“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容悦忽然开口问她。
“嗯……”江令桥哪敢再说,打着迷糊装作要睡觉的模样,“记不太清了……”
然而就在她正欲心虚地侧过身背着睡的时候,眼前忽然一暗,紧接着,一个怀抱将她拢在身下,暖暖的,碰了满鼻淡淡药草香。
“你……你到这儿来干嘛……”江令桥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容悦整理好被褥,将两个人裹在一起。
借着月光,她看见容悦慢腾腾地笑了一记:“你不是记不太清了么,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这话狗都不信,江令桥看着两人这样暧昧的姿势,咽了口干沫:“一定要这样回忆么……”
容悦点点头:“当然,离得越近,心声交融,越容易想起来。”
“这是什么谬论?”江令桥屈于他身下,微仰起下巴,“容大夫,别欺负我不懂医术就胡说,都离这么近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