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寒说会尽力搜寻,然而时日匆匆过,命令所行之处,各处不良人的信笺中,却没有一个写得出她的下落。
直至某日,六月偶然间见了夏之秋的画像,惊呼道:“这位姑娘我们见过!”
事情至此,江令桥才知道夏之秋曾向初六求过毒药。
她黯然地想,既是毒,怕是早已了却生念,一心求死。江令桥还记得那日听见楚府下人说过楚□□发身亡的话,也知道骷髅头陨灭大抵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就是心中郁结,不到最后一刻,总是不肯轻易接受那个意料之外最差的结局。
如今算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可是夏之秋的尸体呢?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她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江令桥想了很久,想得眉头蹙成了一团也没能想出合理的解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容悦一个响指,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
江令桥的意识慢慢回拢,看着容悦那张脸,陡然间想起来——楚藏暴毙而亡,这几日的朝廷应该热闹非凡,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她舒缓了眉头,尽力挤出一丝笑容,问:“朝堂风云突变,这几日官稚累坏了吧?”
容悦心血来潮,正在做秋千,闻言唇角一抬,胳膊绕过江令桥的脖颈,倚着她的肩膀,边打着绳结边好整以暇地说:“问我啊?”
江令桥窝在他的臂弯里点了点头:“问你。”
耳畔容悦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视线落下来:“江姑娘,国师一职我已经请辞了,你不会忘了吧?”
江令桥迷蒙地眨了眨眼——她好像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什么时候的事?”
容悦嘴边的笑意深了些,似乎心情很好,他转过头去继续打绳结,悠然道:“明日。”
“既如此,那就是还在朝堂了?所以这几日朝廷是个什么情形?”她仰脸看着他,似乎很期待如今官稚的幸福生活。
容悦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面头也不抬地同她拌嘴:“我说江姑娘,你是不是只在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啊?”
“我有么?”
“你觉得你没有么?”
“我觉得啊,我觉得我好像真没有……”
“你的心是黑的。”
“哈,我的心本来就是黑的啊!”
“那你去问别人好了,我忙得很,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江令桥往他身边凑了凑:“你叫我走我就走?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今天我就要待在这儿,我就要从你嘴里问出话来!”
“那我要是什么不说呢?”
“你会么?”
“你觉得我不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