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我再也没有开心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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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先秦佚名的《硕人》
[2]出自宋代王安石《即事》
[3]出自先秦的《国风·郑风·野有蔓草》
第244章 江书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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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身居高位,重权在握,母亲是皇后亲姊,被尊为一品夫人——这是多少人艳羡不来的名门望族,皇亲国戚,财势两全,纵使南柯一梦,也不过如此了。我叫江书缘,是这一等一的家族中的独子,自我降生起,我的人生就成了棋盘上的定局。
家中人丁稀薄,父母极珍视我,我自小便熟读经书,通达音律书画,见了我的人无不称赞夸耀,父母很高兴。
可我却从未开心过。
我不喜欢这些达官显贵里的条条框框,像枷锁一样把人套牢了,可是我挣不破束缚自己的锁链,我觉得自己像是个负着镣铐前行的自由人,前路漫漫,长夜难明。
直到有一天,我在湖畔遇见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初见时,她匿于草木之中,未着寸缕。我心中一惊,忙背过身去,直道非礼勿视。
她似乎只是脸红了一阵儿,未觉有什么不妥,再唤我时,我回头一看,她便着了身明媚清新的衣衫,站在阳光里冲我盈盈一笑。
她并未如说书人口中那般美得出尘绝世,天仙下凡,她是另一种美,干净无虞,亭亭玉立,像不染烟火的寒英,从穹顶之上飘落而来。
她单纯,像初入尘世的白纸,她身上有好闻的自由的味道。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自在,像徜徉在风里,像奔走在无边的原野。
我觉得,她是我的净土,是我的救赎。
我想知道她的名字,便大着胆子去问她,她摇了摇头,说她没有名字,我大抵猜出了些什么。
她说她是浣衣女,可每每见她,她都未带过任何浣洗的衣物,却又每次都在湖畔出现,初遇之时她像新生的狸猫般好奇,丝缕未着却又在短短一瞬就换好了衣衫,这有违常理。
那一刻,我想我猜出了她的身份。
我信神佛,所以才会时常来湖畔放生,若神明可以听到我的内心,我希望他能让我跳脱尘世的牢笼。
她没有名字,我想为她取名。本以为第一个被我取名的女子会是我的女儿,可阴差阳错,她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