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眼神像刀片那样锋利,扫过他:“从比赛遇见她时,她就那样子。”
她就是那种离经叛道的怪胎,完全不按照教导的方式来,填补了谢桉对这类人的认知空白,认识她之前,认识她之后,他都没有再遇到那种物种。
谢束勾着嘴角笑了笑:“有点脾气。我倒是觉得她挺特别的。”
当他这样觉得时,已然在她身上投射了情绪和快感,觉得她刺的很,但又很想摸,很想被扎。
她对他大呼小叫,把他训得跟跟孙子一样,真爽。
谢桉警告他:“别玩了,你该收起你胡闹的那一套了。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那个私生子身上。”
胎儿已经六个月大了,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呱呱坠地,太爷爷和谢家宗族的意思是必须处理掉,可叔叔仍然迟迟不动手。
他跟谢束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敢贸然行动,也捉摸不透叔叔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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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坐在二楼图书室,没有关门,几天以来,楼下的噪音不时传来,他淡定从容地听着两个年轻人争执,爆发冲突,又再度欢笑。
他坐在那里,身体有点凉,没有一丝人气。
今天谢束没有来,卉满终于有空做点自己的事情,她倚在沙发上,靠着抱枕,拿出本子划线复盘股市周期——牛市不曾来临,牛市不曾铭记。
“跟谢束玩的开心么?”
谢观不知何时来到客厅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什么?”她疑惑地歪头看他。
“他这几天,带你做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变调。
“在这座大笼子里能做什么?”
她直视他,在家中,她看到他的所有时刻,他一直穿西装,白衬衫搭配领带,身形颀长,坐下时肢体柔韧,气势逼人。
他抬眉,用眼神将她丈量,描摹。
卉满感觉到了一种不适和紧张,她讨厌被他这样看着,像是被当成了物品,而非有生命的东西。
即便是嘴欠又犯贱的谢束,也不会用这种高度凝练令人窒息的眼神看她,前后大相径庭,她甚至能对比出他俩的不同。
跟自己同龄的谢束浑身充斥着猛烈生涩的少年气息,谢观则是一个体面沉静的成熟男人,拥有不声不显的雄性吸引力,在他身上拥有一种隐晦含蓄的上位者力量,是那些年轻男孩所不具备的。
但她又愣了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做对比。
她感觉自己自从搬来谢宅后,世界就变窄了好多,仿佛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了,顿时呼吸也不自在起来,因此跟谢观说话她不怎么高兴,这种不满此刻溢于言表,她跟这个危险古板的老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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